这不行,他必须要留下一部分的空间用来装他在今天调查中获得的线索和可能有用的物品。
他看了看背包里的东西,护目镜和手电筒是必备的东西,既然没法在小镇上睁眼看,那么这两个东西就是他在外界活动的必要基础,尽管手电筒的使用有诸多限制。从桌子上拿过来放进包里的面包是他的食物,万一他调查时间太久,滞留在了外面,他也可以找一个地方吃东西。
看来看去,他从包里拿出了望远镜。
他刚刚在笔记本和望远镜上犹豫了一下,但他想到应该会有需要记录的东西,如果单纯地用脑子记忆,很容易出差错,笔记上有一些他记录下来的白板和纸张上的重要信息,这些都是比较必要的东西。
他只有三次机会,一次都不能浪费。
他把卡片刀别进自己的腰部,方便自己取用,他摸了摸脖子,上面的那个环是关毅给他的。他寻摸了全身,只找到这两个武器,卡片刀是为了对付意外,颈环是为了他自己。
确认了所有物品都装备齐全,他扣好了护目镜,背好了背包打开门出去了。
门和屋外似乎有一层特殊的、摸不见的膜,隔开了两边的空气,当他踏出门的那一刻,泥土的气息便裹挟着灰雾向他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似乎要紧紧摄住他的呼吸道,堵住他的鼻腔。
丁睦咽了咽口水,压下心里那一瞬间升腾上来的恐慌感,另一只脚跟着上去,彻底地站在了门外。
于此同时,他身后的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好家伙,还是自动的,挺高级。
他吸了一口夹带着尘土气味的空气,点了点头,幸好,这空气的能见度虽然低,但是和他想象中的吸一口气存半口气沙还是有些区别,不太一样。
现在是不是需要打手电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拿出手电筒,这个手电筒的使用时限太短了,现在使用不太还不发挥它的最大价值,得在必要时间使用才比较好。
他做好了标记,防止自己在回来的路上找不到路,在迷雾中慢慢地走着,只能听得见耳边呼啸的风声,风里似乎带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女人的哭声,很远很轻,细细的,又很悲惨绝望的样子,也不一定是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已经变了调,听起来尖利又凄惨。
但当他仔细去听的时候,这些声音却不见了,只剩下风的口哨声。
应该是听错了,是风的声音,他连连仔细听了好几遍,才敢确认。
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思考着白板上的提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