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忍受这样的分别。
霍玉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看见凯斯特那个金毛秃子突然变得非常激动,让张惟心把昏迷不醒的蒙不重拖到视频镜头的面前。
从她的角度, 只能隐约看见蒙不重的后颈掀起了一块膏药贴。
正是她在黑暗的通道中看见蓝色荧光的位置。
由于之前的奔逃和折磨,蒙不重出了很多汗,那块膏药贴也沾了许多灰尘,在他无意识的挣动中脱落了大半。
凯斯特不断念叨着“RL00000”,听着像是仿生人的编号,但格式并不相同。
倏忽间,凯斯特对待蒙不重的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他让手下小心翼翼地将蒙不重放入一台早就准备好的仪器中,稍有磕碰就要破口大骂。
张惟心再看蒙不重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复杂。
救援迟迟没有到来,眼见他们要把人带走,霍玉笙慌张地问:“你们要带他去哪儿?要对他做什么?”
张惟心取来一根麻醉针,他对霍玉笙说:“都结束了,睡一会儿吧。”
霍玉笙不肯服软:“蒙不重到底怎么了?你们发现了什么?”
“他就是老板要找的东西。”张惟心把针头扎进了她的皮肉中。
“什么东西?”霍玉笙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是,他不是……他是我的……朋友。”
“他不是人类。”张惟心接住霍玉笙软倒的身体,像是在跟她说一个睡前故事,抱着她离开这座地下工事,“他只是一个很像人类的实验体,做不了你的朋友。”
轮椅上的中年男人无力阻止这一切。
他早已发出了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