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乃是在舟上一跪一坐,顺水而行,也不知身在何方。两岸青山入云怪鸟啼叫,浓重白雾浮于水面,他们就穿过这些雾,劈出一条氤氲的行路来,波纹荡漾划向两侧。
津滇托着他的后脑深吻,身下又硬又粗的东西埋在青年体内,时不时狂烈地抽/插一段时间又停下来,复而再上,拉长了整个情事的消耗。剧烈的动作也让小舟荡个不停,左右摇摆,百谷又要稳住身子不落入水,又要承接他操弄的力气,心惊胆战下的叫/床声无法收敛。雾气仿若白帐纱帘,将他艳声不断遮盖,围绕其中,岸上都未必听得到。
“嗯……好胀,不要再大了……”
“为何?这里明明软得可以再进去些了。”
百谷无奈,被撞得失去方向,只得胡乱说些好话求他开恩:“情郎,情郎饶了我吧……要坏了。”
“又要用此法吊我胃口,”津滇看穿他的小计谋,凑近问着:“总是让我停下,不怕憋坏你情郎?”
百谷的眼眶红了,泪珠都激出来:“才头二回……”
津滇笑:“那就多练练,得把你教会了,与我日夜情浓。”
百谷出寨时大约意料到做别人新娘子要付出什么,没想到他精力如此旺盛,天天要耗光身体里最后的力气。
看百谷眼角上有委屈的红晕,津滇好好哄着,舔掉了那些水滴:“听不听话,学不学?”
“学。”百谷含着泪,把求饶咽下去:“你说了算……”
河伯顿时心满意足:“好乖。”
他一口咬住他要守护的黎民百姓的脖子,把人低低地压下去,身下紧紧深入贴合在一起:“你好乖呀,我好喜欢你。”
百谷耐不住了,腰身弯折,往后仰着头叫,感觉这硬邦邦的东西刺透了他全部防备和廉耻,透不过气来。睁眼瞧见津滇一副滚烫的眼神,猛地胸中燃烧,那是二十年中未曾有人这样认真看着自己的冲击,温暖的涌流直抵到心,仿佛是被爱的。
想要与人缠绵,想要依赖着他,百谷一手摸着河伯的面庞,把鼻子同他的鼻尖相抵,好一番情长意绵。
小舟一沉一起,二人均以为是鱼群游过嬉戏,连延波荡,仍旧互相抱着。
而就在半米外,白衣白发的男子已立于船头,脚尖点着一角,轻盈地似乎没有重量,长袖垂下,背后立一无风而起的飘带,身体被白雾衬着,如仙子一般。
再一看,连睫毛也是雪白的,本是一双桃花眼却透着无情无意,淡然地看着拥吻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