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吾能多久把你找出来,不过,找出来之后……”
他把能藏身的地方悉数破坏,粉尘飞扬覆灭星野,把几只紫水鸡的巢也给毁了。忽而听到背后一处细小声音,洙尾立时扭头观看:
“找出来之后,就算你输了,输的小孩,就要接受惩罚。”
百谷远远地听着不敢应声。
他算错了这黑夜,到处是房屋松散倾倒,月色不旺,映不到深处,不注意就要绊上几脚拖累行速;房梁斜扎入土,已长满了藤蔓与野花,看样子荒废已久,好走的路皆被堵死。
他一颗心“扑通”跳着,难以按捺,更重要的是留在体内的那两节断藕,拥挤着肠,死死得撑着甬道,不住顶着一个脆弱发痒的点。低头就见股缝中不住地向外流出粘液,打湿了大腿,流到了脚跟,在亡命奔逃的时刻几乎崩溃。
不然,就先把这东西弄出来吧……
他在一间相对完好的木屋里跪趴下来,腹部用力向外排,手指向后伸进已经收不住口的肉/穴里,想要把异物抽出。
万幸百谷身体柔韧,不多时断藕就在他手里冒出一个头来,更多的液体也随之溢出,留向四处。他抠住那一截慢慢地拔,藕段尽情磨着内壁,肠内顺次空憋,却因长时间的撑大贴合不到一起,一种巨大的虚空感让他绞紧了余下的半段,不自觉地又送回去三分。甚至模仿起洙尾的动作,伸入又抽出,再狠狠地捅进去。
好羞耻,又好过瘾。
就在他背后,洙尾从破窗中看到了百谷的动作,原本鳞片平滑的腹部上,显出一块凸起的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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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上,月静湾,岱耶的养心室。
狂风到这里停止肆虐,但温度依旧低冷,室中央的梁顶挂着一个巨大银笼,不时吱扭作响。再细看,里面关着一个呼吸微弱的少年,在栏杆中间垂下无力的右膊。
格力勉缩成一团,身上盖着貂皮大被,身下也铺着狐狸毛,脸色依旧冻得发青,嘴唇颤抖。
与百谷不同,他是黑河旗的孤儿。在某一年冬季,格力勉的父母深入阿勒疆的深处放牧,被狼群掏了牛羊和窝子,从此格力勉无依无靠,帮人看着骆驼长大。到了献人祭时,村长就把他故意擎出来,大家伙掉掉眼泪,互相拥抱,与他告别。
他从山之北骑马带着烤饼越过沙漠,后来烤饼吃完了,他就在隔壁上以蝗虫野蜜为食,也吃红柳的根,马上不去山,他就把马放了,一路坎坷来寻岱耶。
没想到岱耶用了他一次,就嫌他皮肤不细腻,把人关进这悬空之笼里,像养一只鸟观赏。
但他的皮肤,分明是路上让那大漠的粗砾刮出来的。
岱耶并不是从此就不管,而是常来看他,问他家乡的土地和羊群,问他相亲们的模样和土产,给他唱各地的山歌,甚至亲自喂他东西吃——只是能让鸟吃饱的程度。
不仅是无限冬天的寒冷,还有饥饿产生的寒冷,被刻意漠视生存的寒冷……以及被抛弃的。
“苦儿哟,你像田里的犁车。”
岱耶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说:“口粮多时养你,你犁干净了村里人的心,人人以为自己乐善好施,你得够各家的便宜;口粮少时推你出来,你犁干净了路,不拆散他们任何一个家,这是回报,哪怕做了手脚,黑水旗也当作……是我,我岱耶给村里好心人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