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是摔懵了,不知蛇神为何突然发狂,情眷不在,睡前依稀看到过的温柔双眸似是幻觉,从莲花池子里凝成的幽幽的紫,就在一刹那化为毁灭的红。
无冤无仇,无根无由,青年屡次被抓起来捶打,蛇神的尾巴一甩就将人横扫出去,腹背皆受创,留下一道道抽红的印子,五脏六腑拍扁颠倒,似要把心呕出来。
百谷跪在地上吐了口血,咸腥灌喉,空荡的胃中翻江倒海,见他又扑上来咬自己,实在无法可抵,大喊起“救命”来;同时洙尾的尖牙刺入锁骨,扎进肉里衔住骨节,一副不折磨到死不罢休的模样,谁能救他。
百谷痛得两脚蹬着,两手晃蛇身的肩,发愁哽咽:“仙人醒醒,仙人是入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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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尾的回应只有腹腔中挤出的震动,他拔出尖齿,舔掉百谷脖子上滴下的血液,触及血腥,则更像吃了参丹补丸后的失心猖狂。
他长指甲将白谷身下的长裤撕开,抱着人,摸到屁股缝里的软口微微陷入,又热又紧,茫然里仿佛找到可以发泄的通幽径。两三下把自己腹下坚硬的肉刃顶进肉/穴去,顿时乌云蔽日风雨不歇,一味僵硬地索取。百谷的两腿被抓着分开在蛇神腰侧,不住深入,被操得连连叫起,拱腰摆动,抓着两支荷叶的杆子都掐烂在手心,想此番定要在这翠沼残花里送命,只是死于蛇神的奸/淫下,形状羞臊,胯下被捅得湿淋淋,不知该如何向阎王告状。
好歹是湿地里的神明,怎么这样容易入魔。百谷随他摇曳不停,后庭比昨日更痛,直到捅麻了后才发现怪事:洙尾竟是一边操/他一边射进东西来,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精关仍未闭上,百谷的腹中却渐渐有了饱腹感。
“啊啊,仙人,不要再喂我了……”
百谷对着失控的洙尾尽显弱态:“已经好满了,呀,不要浇在那里……”
他哪里知道这是毒,毒液已经把甬道里的肉教淫了,汨汨泛滥,从阻扰推拒到主动缠在人身上,仰着头闭着眼,口中自顾妄语,什么“穴要被操废了”,“求仙人让我再快活些”,“两根一起进来遂我心愿”云云。
正是寻好梦,梦难成。毒便是毒,锁骨和身上被打的地方竟觉不出疼痛,任凭摩挲吸取,两人巫山簇峰许久,早过了两个时辰,仍处于癫狂情态。
这时水中游来一尾巨蟒,正是白谷初次见到的那只,它快速上前缠住了洙尾的身体和双臂,不断环绕缠紧,将蛇神的阳峰拔出百谷体外。等洙尾要反抗时,已来不及了。
两蛇互相使力,洙尾两条赤膊筋脉发黑,大声吼叫,巨蟒的上身比他更灵活,死死将他束缚,两物谁也动弹不得,就看谁先耗光力气。
百谷光着身子侧倒在莲花池中,腰肢窈窕,如一朵白的浪,沉积在无法去往河流的浅水里。体内没被吸收的蛇毒不断流出体外,与此相对,全身被掏空的痛楚虚空渐渐控制了他,乏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又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周围已无人,素月如银盘悬在眼前,在陟彼崔嵬的弯曲折线上漂浮,大得让百谷有些心惊。
挣扎着坐起来去寻点吃的,两腿还是发抖,扶着残存的屋址遗迹出去,一脚踩在破木上,一脚踩在龙须草里,咯吱咯吱,扑扑簌簌。
半路上发现了自己团得凌乱的外衣和鼓,就把衣服披上遮丑,右手击鼓。
咚咚。
离肠万千苦,不知是相思。
百谷心里想着自己路上神志不清,诸多磨难,胸中怅然如皱,不知何所忆。如一封新的信被折叠而起,永远展不开、看不清写了什么话。
又想爹和妹子了,每日想百回,然而此时的僻静离情,又不似独独念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