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老板脸色惨白,刺杀燕王之罪可不是小事,说不准自己就要人头落地,甚至株连家人。
如今李昼眠在云州的权势几乎与皇帝无异,是他万万不敢违逆的。画堂老板心中有些绝望,把胆敢行刺杀之事还牵连自己的刺客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好了,”李昼眠轻轻叹了一声,“画堂乃是风雅之地,还是不要让血污了好。”
李二八应了声是,冷冷瞥了一眼画堂老板,说道:“殿下的意思是不愿多造杀孽,不多追究无辜之人。待查明事情原委之后,若你果真与此事并无牵连,不会多为难你的。”
画堂老板闻言一愣,继而大喜:“多谢王爷宽仁!”
李昼眠不再多停留,说道:“走吧。”
出了画堂,坐进车内,李昼眠才开口说道:“特意把我要来画堂听戏的消息提前放出去,果真就有来行刺的,我还真是受人关注。”
李二八叹道:“都是些宵小之人,王爷不必挂怀。”
李昼眠轻轻笑了笑:“最近有多少人在暗中滋事?都清查过了?”
“云州上下,皆已肃清,”李二八答道,“有些牵连到了皇都那边,也已经与宫中值得信赖的人传过消息,朝内外都在暗中清查。还有些牵扯到明宗……”
李昼眠笑了笑:“把这部分情况报给我,我去说。”
李二八应下。
“稍微给他们露出一点可乘之机,一个个都忍不住冒头,”李昼眠靠在软垫上,“有意思。”
李二八无奈道:“是啊。最近还有不少人来投奔燕王府,自称愿做入幕之宾为燕王府效力,我看大多是一些投机之人……”
李昼眠静静听着,闭目养神,偶尔评论一两句。
李二八又提醒道:“那些暗中混水摸鱼的人眼看得不了手,恐怕会有更多手段。殿下,你最近还是多注意才好。”
“知道了,”李昼眠微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手段。对了,李三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