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围上来,像观摩珍稀动物,甚至展开讨论。
大家一致认为他的变化关键在于眼镜,而且他不是亲口说“没近视,且打死不戴眼镜”的吗?
最后,关于他突然改变形象戴眼镜的原因大家居然讨论得比上课还激烈,讨论结果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忱哥找到了新的装逼方式,意在塑造反差萌;另一派认为他喜欢上了某个学霸妹子,要换个风格追人家。
果真全班都是一窝奇葩……
薛忱作为当事人,悠闲地看着他们瞎争论,自己则默默看书画画。
第二天,依旧朴实无华且枯燥。
语文课上,语文老师高仞岳正在热情洋溢地讲作文的四大法则,薛忱坐在最后一排,安静地画自己的画。
作为盛夏午后第一节 的语文课,它自带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催眠效果。薛忱画完了一副画,不经意间抬头才发现趴了一大片,只有前排还零散地昂着几个头和高老师深情回望。果然,语文课都用来睡觉了。
大家几乎都在睡。右边的厉华盛躲在堡垒后面睡得像死猪,还不时在梦里哼哼两下,左边的易染撑着头看老师的PPT,看着看着也睡着了,包括林翕和、陈须、学委、班长…也趴着。
对这个班里大多数人来说,准高三的每一天都很难熬,加上天气炎热,风扇也一直半死不活。
而且还不能光明正大地玩手机,上课又听不懂,以前还是高二的时候还可以说小话,可是上高三以后学校给老师试压,动不动课堂巡逻,老师压力也大,暴怒起来看见说小话的人就批评,也算是一种发泄。
但是高仞岳不一样,他凭借着每周都给学生一节课用来睡觉而备受好评。
“虽然高三了,但你们的语文成绩只要不进倒数前三,我可以给你们适度的纵容,每周一下午的第一节 课可以在我的课堂上小憩,不过领导来了还是要给面子的。”
但其实,学生也不是真睡,在梦里迷迷糊糊还能听见讲课内容。
下课后,沉睡的死尸又统统奇迹般复活,像野马一样奔去厕所。
薛忱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平常躲在自己堡垒后,别人根本看不到他在画画,这个时候就是个统一战线的好时机。
高老师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和薛忱目光撞上。众所周知,不要轻易和老师对视,果然,他冲薛忱说:“薛忱,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刚进办公室,空调的冷风就席卷全身,血液都舒畅了。看来以后得常来办公室蹭空调。
高老师打量着他,开门见山:“别玩了,能拿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好吗?”
薛忱:???
什么意思,莫非知道他其实是个大学生?他什么时候暴露了?
见他吃惊,高老师笑了笑,“你不用谦虚,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是你唯一认真写了语文作文的一次,话题是论亲疏,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写过作文,我看过那篇文,虽然得分不高,但你文笔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