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他们再没逼他喝酒。歌厅里再次见到林翕和跟陈顼,薛忱差点没认出来,他们刚从西藏回来,防晒工作没做好晒黑了好几度。
十五天没见,他们看到薛忱都只有一种感觉——“忱哥,你这身材怎么又变好看了。”
薛忱想象着原主翻白眼的样子,冷冷翻了个加大号的:“去去去,从你们几个大男生嘴里听来怪膈应的。”
厉华盛凑上去揽住他的肩,“诶,那你想听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啊?有情况了?”
他关掉手机上的聊天界面,一拳推开他:“一边去。”
刚才厉华盛故意拖长的尾音,激起薛忱一身鸡皮疙瘩。
厉华盛笑哈哈坐到一边去,和陈顼打了个眼色,悄悄打量着薛忱。
这么认真,给谁发消息呢?
绝壁在钓妹子!
另一边,在钓“妹子”的薛忱重新点开了熄灭的屏幕,犹豫着给[野火]发了一条消息。
[忱]:这两周里,有不懂的题可不可以问你
等了一分钟,没有收到回复。薛忱想了想,点了撤回,关掉手机抱臂看着电视屏幕,听林翕合唱歌。
陈顼也看到了这一幕,激动地拍了下厉华盛的大腿。
用眼神说:看来真的有情况,因为妹子不回消息而悄悄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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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当天。
老赵发扬三寸不烂之舌花了一整节课的时间熬鸡汤,在讲台上给他们一边收心一边打鸡血。鸡血打完,眼睛当即危险地一眯,宣布明天就有一场精心准备的入学考试。
"靠,居然搞突击!"
"啊啊啊,死定了!"
"是要把高三变成屠宰场吗?”
"我,年级倒数前十,居然也感受到了一点压力哈哈哈。"
虽然他们班大部分人并不爱学习,全班还是嚎了一个晚自习。
估计是老赵的那晚鸡血太新鲜太刺激,厉华盛也难得地开始为学习犯愁。他侧头,看见薛忱无聊地转笔,皱着眉,似乎也在为考试犯难。
实际上,薛忱在脑海中抛硬币:这次先进步个100名还是200名呢?
考试那天,薛忱坐在教室后门的倒数第二个位置,身后的位置空着,当然是给他垫底的俞烬的,他又没来。
大部分人都趴在桌子上无聊地写写画画,偶尔坐立难安地与监考老师斗鸡眼,或者上演尿遁场景。但打小抄的倒没几个,因为大家知道彼此都是半斤八两,抄了也没用。
薛忱也很大爷地在位置上干坐了一会儿,哪个学渣兼校霸会拿到卷子就做题的?直到老师象征性地巡逻了一圈,他才懒洋洋地开始动笔。
考题算是中等难度,薛忱参考了一下自己目前应该有的水平,按照进步150名的程度来挑题做。
三两下做完之后,他就在桌子上趴下了。
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跃动飞舞,居然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轮廓——野火一样的眉眼,冷酷的寸头。
意识到糟了时,他已经把“余睿轩”的身影画在答题纸上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最后一个考室的卷子上往往千奇百怪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