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忱火速洗完澡后,冰山就堂堂正正地对他发出了再洗一次的炽热邀请。

那语调还是凉凉悠悠的:“我昨晚抱着你睡觉的时候手被压住了,有点痛,来帮我搓一下背。”

得,这多半是他压的。

虽然不排除俞烬骗人的可能性,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点期待的,便象征性地犹豫了两秒,说:“行,忱哥一定给你温柔地搓掉一层皮。”

薛忱换上了睡衣,俞烬只穿了一条男士短裤,他光.裸的背部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暴露在他面前。

流畅的线条、完美的曲线。

上一次在俞烬之前的出租屋,他见过他脱衣服的脊背,隔着一层一米之遥的朦胧美距离。

现在,他才看见这张背上有一道疤。

很深很深,像是被锐物扎破。

有点心疼。他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那道伤疤,俞烬察觉到,淡淡解释说:“这是俞望深留下的,被踢到桌子边,打碎花瓶,又被花瓶的碎片戳伤,然后送去了医院。”

“痛吗?”

“不痛。”俞烬转过身来,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正因为这一次意外,我妈才认识到我爸的真面目,她和我才得以解脱。”

薛忱不知道说些什么,心底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充斥着心头。

他便就着俞烬握着他的手,微微侧身,轻轻拥抱住他。

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薛忱意识到自己是来帮他洗澡的,抽身给他搓背。嘴上一边说着极度幼稚的话,手上却口嫌体正地温柔地一匹。

“今天你在比赛现场表现不错嘛,好多人夸你帅。”薛忱忽然说。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只是想帅给一个人看的。”俞烬淡笑,语调也微微上扬。

薛忱心头一乐,又说:“我发现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不过我喜欢。”

说着,他一边拿着浴巾给俞烬上下搓澡,已经忘记了当初只是要他给搓。

薛忱正要说“你裤子没脱,我先溜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俞烬倏地转身。

轻轻拿过薛忱手上的浴巾,一边问:“喜欢我吗?”

薛忱点了点头。

“喜欢的话,”俞烬的唇擦着他耳框,低低道,“那就快点满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忱忱:你该问作者,她什么时候让我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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