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葡萄在做一件前人从未尝试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事。一切的一切都靠着他不断地试误,在一片空白中摸索。这就像他需要在白茫茫的大雪中找到那条被覆盖的,正确的路。没有人能为他指明方向,他需要一针一针地扎破手指,用鲜血摸索出那个正确的咒印。
当葡萄开始试咒印时,罗伊默然离开了房间,去楼下问种子店的主人借厨房。
“我们做饭的时候,完全可以多做一份你们的,”种子店的夫妇指着自己家的三个孩子,“也就是多了两个盘子的事。”
罗伊感谢了他们的好意:“我最了解他的口味。我自己来吧。”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做好的蔬菜汤上楼,一边走楼梯,一边听到楼上传来大声的“啊啊啊!”
那声音把夫妇吓了一跳,孩子们也好奇地凑到楼梯口。
“发生了什么?需要上楼帮忙吗?”丈夫忙问。罗伊淡定地回头说:“没关系。”
“啊啊啊去死吧!该死的!见鬼的,怎么回事!”楼上又断断续续传来骂声。夫妻面面相觑,妻子默默地堵住了孩子的耳朵。
“你朋友没事吧?真的不需要我们去看看吗?”
正说着,传来了可疑的咚咚声,好像是有人在踹墙。
罗伊不好意思地道歉:“不,放着我来就行。我们会保证晚上绝对安静的。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他上楼推开房门,熟练地接住了一只朝他飞过来的金属茶杯。
“又失败了!”葡萄看见他就说,暴躁地踢了两脚柜子,挤了两下手指,挤不出血了,便骂骂咧咧地坐了下来,又拿起了针。
罗伊快步过去抓住他的手:“哎,等等。一路很累了,先吃点东西。”
葡萄闷闷不乐地放下针,接过了罗伊的蔬菜汤。熟悉的味道让他的眉头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