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暂时能以人类的身份留在谢书年身边,可说到底,对于地球人而言他还是个异类。无论他地球话说的多好,人类心思摸的多透,可他永远也不会成为真正的人类。
就像这满地的纽扣一样,真正的人类会轻而易举就把衣服撕碎吗?
他会,可是谢书年不会。
他跟谢书年永远都不会成为一样的人。
可是他好想陪在对方身边呀,就算永远见不到家人,被全星际通缉,最后还要忍受生离死别的痛苦,他也想留下。
即使牺牲一切也要义无反顾,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爱情吗。
爱,原来这么痛,却又甘之如饴。
“这衣服质量可能有问题,明天我带你去买件好的,你,小傻子你别哭啊……”
谢书年看着他的小傻子站在床头,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淌,偏偏还哭得无声无息,眼睛一眨不眨,连嘴都不咧一下。
谢书年挣扎从床头坐起来,伸出手把人用了吃奶劲又拉回自己怀里。他承认自己是怂,想不想做?废话,他快要想死了好么!可是他却不敢说,甚至连个头都不敢点。
因为小傻子在害怕啊。
“哭什么啊。”谢书年把人搂在怀里,想劝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连着叹了好几口气,“我不是拒绝你,我是怕你疼。不是吓唬你,真挺疼的,而且可能还得连着疼好几天,连厕所都不敢上。”
八喜哭过之后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软软的尾音:“我知道会疼。我问过别人。”
“能耐了,你还找人问过?”谢书年顿时哭笑不得,“你问的谁啊?”
“陈彪。”
其实不是八喜问的,而是这货一张大嘴巴,有什么好事就忍不住跟别人炫耀,每次上厕所碰见八喜,都要当着他的面往垃圾桶里扔管痔疮膏。至于他跟李如穆那点事早就强逼着八喜翻来覆去听了不下七八遍了。
当时八喜挺好奇的,就是随口问了一嘴,当承受方会不会疼。正被爱情滋润的陈彪给的回答是:开始是痛并快乐着,后来就不痛了,而且会越来越快乐。
八喜更奇怪了:“为什么后来不疼了?”
“括约肌炼的越来越有弹性了呗。”
八喜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肌肉都是越锻炼越有弹性的,要是这么说的话,他好像比谢书年更适合当承受方,毕竟八尾猫兽肌肉的韧性跟强度都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由他当承受方,受得疼痛肯定比谢书年要小的多。
谢书年要是知道这就是八喜愿意躺在他身下的原因,肯定一口老血喷到臭氧层上。这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凭括约肌的柔韧度决定攻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