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彦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看向凌华安的方向,待他看清凌华安清透的眼睛时,不禁一怔,随即心里泛起一阵委屈和惶恐,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淡淡地说:“你醒了。”
察觉到江承彦的异常,凌华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江承彦见状连忙去扶,被凌华安一把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让江承彦心里的委屈和不安一瞬间爆发,眼泪涌出眼眶,他哽咽地问:“你当时是不是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凌华安一怔,随即苦笑着说:“倒也不是……”
“说实话!”江承彦挣开凌华安的怀抱,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凌华安一听,无奈地笑了笑,说:“江队,在和你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对你有过隐瞒吗?”
“有。那个骨笛的事,你就没告诉我。”江承彦毫不犹豫的控诉。
凌华安哭笑不得地说:“江队,我当时隐瞒,也是因为你在兰城,后来你问,我不是都说了吗?”
“那也是我问了,你才说,我回来那么久,你不是也没说。”江承彦顿了顿,紧接着说:“好,这件事就算了,那之前的事呢?如果不是阎君及时过来,你还能活吗?”
凌华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江队,我既然有了普通人没有的能力,就该承担普通人不能承担的责任。更何况,郝瞒的目标是我,医院里的人都是受我拖累,所以即便明知是死,我也别无选择。”
江承彦心里明白凌华安这么做没错,可就是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听不到江承彦的回话,凌华安无奈地抱紧他,说:“江队,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我相信,如果当时医院出现的不是郝瞒,而是一群持枪匪徒,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对吗?”
江承彦没有回话,而是吻上了凌华安的唇,激烈的,霸道的,带着惩罚的味道。未免两人受伤,凌华安化被动为主动,按住江承彦的后脑,渐渐的带回了节奏,直到两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凌华安轻拍着江承彦的背,安抚地说:“江队,我现在好好的,没有受伤,只是有点累,而且还保护了我想保护的人,已经是大团圆的结局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你昏迷了一周,整整一周,这叫没受伤吗?”
凌华安打算用实际证明,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他按住江承彦的脑袋,再次吻上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被吻的七荤八素的江承彦勉强回神,按住凌华安不规矩的双手,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华安,不要,这里是医……”
直到江承彦身体软的像一滩水,瘫在自己怀里,凌华安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轻喘地说:“江队,如果你还怀疑我说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要了你,证明我有没有受伤。”
“凌华安,你……”江承彦的倔脾气也上了劲儿,撑起身子,来到病房门前,将门利落的反锁,拉上窗口的帘子。重新回到病床前,江承彦脱掉上衣,爬上床,跪坐在凌华安的腿上,说:“来,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