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气死了,又愤怒,又委屈。
上辈子到死都没求过人,这辈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求一次,就被甩脸色,一时间,只觉得脸上心里,哪里都疼。
秦渊定定地看着他,眸光乌亮。
“那我陪你不睡觉。”他温和地低声说,“但是别在这儿,对眼睛不好,我带你去一个有灯的地方。”
不远处,宿舍楼灯火通明。
十月的夜晚,清风正轻,月光如水,校园里初初打苞的桂花隐约散发着第一道甜香,飘荡在文体楼下的花坛里。
阮轻暮被秦渊拉着,奔跑向学校的文体楼,跌跌撞撞。
被拉住的手在隐约出汗,头脑一阵发晕。整个感知好像都集中在了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间。
十指交错,掌心相贴。
就算是很久很久以前,也从没这样亲近过。
……
学校的文体楼里,白天热闹非凡。来画室上美术课的,来音乐教室上音乐课的,去器材库借体育课用品的,一直要人来人往到下午。
可到了晚上,这里却一片安静,也一片漆黑。
秦渊一直拉着阮轻暮跑到了文体楼东边,沿着楼梯跑上三楼,停在了一间活动室门口,才慢慢松开了手。
他指了指那紧紧关着的门:“我们学生会的活动室,晚上这儿没人。”
阮轻暮站着,有点发愣。
不是回106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