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收了电话,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洗完了?”
阮轻暮瞥了一眼他身边放着的崭新衣物,身子缩在磨毛花玻璃后面,不吭声。
秦渊怔怔地望着他的脸:“怎么了?”
阮轻暮终于气急败坏地低吼:“衣服递过来啊!难道叫我光着身子跳出去拿?”
秦渊“啊”了一声,脸蓦然飞红了,手忙脚乱地拿起衣服,靠近了几步,递了过去。
阮轻暮一把抢过去,“砰”的一声把门飞快关上了。
纯黑色的贴身内裤,针脚做工讲究,腰侧那儿还绣了一朵闷骚的暗红色小花。
他硬着头皮换上,在镜子里前前后后、恨恨地看了一下。靠,真的有点大。……
秦渊端正地坐在沙发那儿,背脊挺直,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听见身后的门终于响了,他转过头,看着一身白色加厚丝绒浴袍的阮轻暮。
他的身高比阮轻暮高,骨架也大,平时的浴袍都是严格按照他的尺寸买的,穿在清瘦的阮轻暮身上,就显得有点空落落的大。
明明是张扬恣意的少年,眸光清澈明亮,可是现在一双洁白的小腿半露出来,下面足踝形状圆润漂亮,脚趾被热水泡得一片粉红,不知道怎么,站在那里,就突然有种平日少见的感觉。
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
“我去睡一觉啊,好困。”阮轻暮扭头看看卧室的方向,“茶几上的小蛋糕你先吃,好歹补一个生日,礼物自己拆,我画的。”
他不自然地挥挥手,扭头不客气地就往卧室走:“看在我坐了大半夜的份上,床让给我吧。你睡沙发,谢谢。”
刚刚走到门口,身后的人已经快步追了上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床很大。”高大英俊的少年在他身后轻声说,声音沙哑,“我睡觉很乖,不会吵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