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没盯着路口的车,他的男朋友就冒出来了,正在他身后安静地站着,俊眉朗目,帅到没朋友。
就是眼皮微微有点肿,手里拎的东西有点多,大包小包的像是刚刚赶了集,有点儿狼狈。
阮轻暮装作没察觉他那微肿的眼皮,只低头看着他的手:“你这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就差背上背着个胖娃娃回娘家了呗?”
秦渊并肩和他一起往按摩院走,冬日晨光里,眼睛里笑意依稀:“明明是毛脚女婿上门。”
阮轻暮瞪着他,伸出脚作势踢了他一下:“别蹬鼻子上脸啊,你是谁家女婿!”
秦渊也不躲闪,好脾气地挨了他一下:“你家的。你家新来的、成绩好、个子高、打球超牛的学生会兼班长女婿。”
阮轻暮双颊发烧,差点被小巷拐角的垃圾桶绊了一下,靠,这个人到底来了多久,怎么听墙根儿听得这么溜?
他强行转移话题:“你把你家冰箱搬空了?”
秦渊神色有点忐忑:“来不及和你商量,我刚刚路过商场,随手去给你妈买了套护肤品,给芸姐买了羊绒围巾,还给小桩买了套益智玩具。昨天太失礼了,空着手上门。你妈会不会觉得我为人有点问题?”
阮轻暮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接了点东西过去:“你这样才有问题。我一直在我妈面前塑造你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我妈以为你家境贫寒、自强不息来着。你这样搞,美强惨人设有点崩啊,优等生?”
秦渊笑了笑:“没崩吧,你男朋友本来就帅,也够强啊。”
惨也是真的。
两个人安静地并排走着,阮轻暮悄悄瞥了一下脸色渐渐沉静的秦源,小心翼翼地问:“昨晚还好吗?”
秦渊双眸低垂:“我爸和我说了一些当年的事。”
他顿了顿,眼睛中终究带了些红意:“我妈……和你爸一样,都是为了我们丢了命。”
阮轻暮猛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秦渊扭头看着他那震惊又难过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会调适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