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距离阮轻暮的耳朵很近,温软气息喷在他耳后:“你喜欢不喜欢?”
阮轻暮的身体有点软,不动声色地拿手撑住了窗台,咬着牙:“喜欢的,只要我是夫,你是妻。”
秦渊不说话了,好半晌才低声道:“这种事……以后会搞清楚的,你不要急。”
阮轻暮气急败坏地低声叫:“谁他妈的急了!”
“你现在就很急,头上青筋都爆了。”……
阮轻暮狠狠盯着他,半晌忽然叹了口气。
月光下,他的男朋友眉目俊朗,唇边有笑意,眸中有星辰,虽然已经活了两辈子,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够。
算了,和他争什么啊,看上去强势又冰冷,可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上辈子为他死了、这辈子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身边的小可怜儿。
他猛地捧起秦渊的脸,胡乱地在他鼻尖、脸颊、额头亲了好几下,毫无章法:“行行,是我急。我急着给我的人盖个戳呢。”
秦渊站着不动,任由他乱七八糟的吻盖下来,然后才捉住了他的下巴,姿势标准地吻回去:“阮阮学习进步挺快,这个怎么一直不行。”
练习了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都不长进,吻起来永远像是考场上第一次作弊的坏学生,脸红心虚,色厉内荏。
“呸!谁不长进。唔……”他的男朋友同学在他身边发出了一声呜咽,像是被老师捉到了的后进生,可耻地发出了一声求饶般的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渊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快要熄灯了,得回去。”
两个人的身影刚分开,忽然窗外树冠下面,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个人往下一看,有个黑影沿着伸展纵横的枝丫,正灵活地越爬越高。
“他们说,表白也是许愿,挂得越高,许愿也越灵。”秦渊在阮轻暮耳边轻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