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行驶,不多时,便离了馨雅学堂门口。
夜翊珩唇角动了动,半晌才道:“待过了花朝节,孤向父皇请旨定下婚期。”
这话骇到了黎语颜。
一旦定下婚期,他的太子之位便不保。
可是她委实想不明白,他为何定要将她绑在身边?哪怕是丢了太子之位。
“臣女已答应国子监祭酒,待花朝节过去,会去国子监就学。”
国子监是一国最有实力学子的聚集之地,她去那,唯一一个目的,便是向世人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差。
相反,她要告诉世人,女子亦有自己的厉害之处!
夜翊珩面色一沉:“不许去!”
国子监全是男人的地方,她在馨雅学堂便如此不安分,去到国子监,那得天翻地覆不可!
黎语颜没接他的话,只道:“还望殿下莫要急着定下婚期。”
“就为了去国子监?你若坚持,明日始,馨雅学堂亦不必去。”
黎语颜气结:“你……”
能在花朝节上跳舞是黎佳佳的梦想,她若不去,那机会便拱手让人,一时间噎得黎语颜说不话来。
只气呼呼地转过身,不再看他。
想到这疯子说一不二的,黎语颜叹息:“婚期定下,一旦大婚,殿下便不再是太子。”
“对,不再是。”
夜翊珩说得无波无澜,好似在说与他无关之事。
“那为何急着定下婚期?”
对于她的提问,夜翊珩没有回答,只言:“孤的要求很简单,在孤还活着这几年里,你老实做你的太子妃!”
“殿下如此执着让臣女嫁您,是否是因为面子?”黎语颜苦笑,“男人的面子,太子的面子,若是连个丑女都不肯嫁你,殿下是否特没面子?”
“你若敢有嫁季清羽的心思,信不信孤先把他弄死了?”
“信!”
黎语颜一想到季清羽受了他两掌,再加寒毒,必定一夜未醒,有性命之忧。
思及此,她又道:“殿下能否准许臣女去探望庆郡王?”
如若可以,她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