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只喝一杯便离开。
只一瞬,他面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这般匆匆离开,好似他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在季清羽那,她完全不会如此。
莫非她真的喜欢季清羽?
想到这,捏着酒盏的手不知不觉地用了力,刹那间酒盏便化为了齑粉。
松果连忙过来,将桌面上的齑粉抹去:“殿下,您没事吧?”
“无事。”夜翊珩吐出两字,便无心情再用膳了。
黎语颜回到了听风苑。
妙竹见她回来得快,悄声问:“小姐与太子殿下闹不愉快了?”
黎语颜摇头:“没有。”
“没喝酒?”
“喝了,我只喝了一杯。”
她一喝就醉,怎么能在某人这种阴晴不定的人跟前多喝?
“少喝点好,小姐又不会喝酒,就算橘子酒也不能多喝。”说话间,妙竹将黎语颜扶到餐桌旁。
赵妈妈迅速摆上饭菜。
黎语颜拿起筷子,这才有空讲清晨所发生之事。
大概说了一通,黎语颜压低声音总结:“千万不能质疑某人行不行,一旦质疑,受伤害的都是我!”
妙竹悄声道:“小姐,其实不光我们质疑,太子殿下身旁的松果与小公爷他们也很质疑。”
“怎么说?”黎语颜吃了一口饭,又吃了一口菜,“快坐下细说。”
就这般,妙竹把清早松果叫她去小楼,半道遇到姜乐成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闻言,黎语颜长长叹气。
之前传言太子不能人道,她还不信。毕竟是传言,传言的可信度不高。况且,她梦里的他,每回都将她往死里折腾。
而松果和姜乐成皆与夜翊珩一道长大,他们深知他的底细。
此二人都认为太子不行,那他是真的不行了。
“怪不得要废太子,眼瞎不说,还不能……”顿了顿,她复又叹气,“就算眼睛好,江山落他手上,也没有子嗣继承啊!”
忽然间,她有些同情起他来。
妙竹凑过来,在她耳畔低语:“小姐好似有些同情他,是不是想把他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