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她的额头滚烫。
洞外暴雨一直在下,气温并未降低,反而更加黏腻。
看到她脚踝处已被鲜血染红的袜子,他捏了捏拳,想要解开袜子瞧一瞧,伸到半空的手顿住。
女子的脚,哪怕是脚踝,都不能轻易给男子看。
除非这人是她的丈夫。
想到自己无时不刻想将她绑在身旁,又不想她嫁给旁人。
再则,父皇两次赐婚给他的,都是眼前这个女人。
就算他拒婚,那也是因为没搞清楚北岚郡主究竟是谁。
父皇身为皇帝都能变脸,他身为太子想收回拒婚又如何?
更何况,昨日他已厚颜地称了镇北王妃为岳母,又声称自己愿意入赘王府,如此一来,他仍算她的未婚夫。
事急从权!
心头弯弯绕绕了那么多,凭良心讲,以往在啃她脖子时,他从未想过如此之多。
思及此,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绣鞋,揭开袜子。
入目是小腿到脚踝处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
刺目的红与肌肤莹润的白成了鲜明的对比,夜翊珩的心猛地一揪。
他身上差不多全湿,只余方才抱着她时,两人身体相贴处的里衣还有些干爽。
夜翊珩来不及多想,解开外袍,将里衣扯了一截下来,轻轻地包扎伤口,细心地打了个结。
又扯了一截里衣,走到山洞口,接了雨水进来,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想到方才她那般躺在地上,从她手中的草到断崖,难不成她是因为从断崖坠落所致昏迷?
实在不放心,他便直接坐于地上,将她搂进怀里。
一手搂抱着他,一手拨开头发,查看她后脑勺有无异常。
额头有凉意,身上也有凉意传来,黎语颜本能地搜寻着更多凉意……
遂毫无知觉地往他怀里钻。
不光如此,她的小脸不停地他怀里蹭着,像只贪凉的瞌睡猫儿。
夜翊珩身中寒毒,身体温度一直较常人低。
此刻她急需冰凉舒爽,在他怀里,她身上的热意得到了些许驱散。
夏季衣裳单薄,方才因为扯里衣布条,夜翊珩此刻可谓衣衫不整。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没捏草的那只小手往他怀里直接贴着腰腹探将过来。
虽说曾啃了她脖子,也吻过她脖子,可他终究不过十九岁,身旁从未有过什么通房侍妾,如何经历过被女子的柔荑这般摸索着?
就算之前在船上,误打误撞地,她以为他是妙竹,拧了他的腰腹处,那还是隔着衣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