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那么太子想娶黎语颜,便成不了。
“太子要无其他事,就退下吧。”皇帝拿过奏折,翻看起来。
见父皇佯装忙碌的模样,夜翊珩也不打算揭穿,行了礼,告退了。
待太子远去,皇帝怒将奏折扔到叶公公脚边。
“全是酒囊饭袋,连个神医都找不着吗?”
他可不想把皇位传给某位皇子,江山哪有捏在自己手中来得实在?
叶公公捡起奏折:“皇上息怒,神医来无踪去无影,确实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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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光如水,树影婆娑,光影斑驳。
黎语颜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帐顶。
忽地一阵吱呀窸窣声,她连忙打开锦帐。
借着窗户撒进来的月光,她看到一身玄衣的夜翊珩正翻窗而入。
“堂堂太子殿下,当什么不好,非当个贼!”
夜翊珩短促哼笑一声,款步走到桌边,毫不客气地取了杯盏倒了茶水饮。
黎语颜身上只穿了寝衣,这会子不好下床,只好拥着被子瞪他:“你来作甚?”
“父皇说郡主生母名声恢复,才可赐婚。这个问题有些棘手,特来讨教郡主。”
夜翊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月色下,他冷白的肌肤光华尽显,持着杯盏的模样端雅又慵懒,十分赏心悦目。
就这时,外间传来妙竹的声音:“王妃怎么过来了?”
云氏含笑道:“听说颜儿要嫁给太子,本妃不放心,来与她谈谈心。”
黎语颜顾不得身上只穿了寝衣,径直下了床,拉着某人:“快躲起来!”
夜翊珩低头看了眼自己玄色衣袍上素白的小手,抬眸,好整以暇睨地着她。
“孤躲哪?”
黎语颜环视一周,这人身量极高,屏风后,衣柜里,皆不能躲,看到锦帐垂下的床,急道:“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