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会子研究辨毒呢,没空过来。”
流云说着,探头欲往门缝瞧,被松果给按了回去:“你们快走开,殿下与郡主要说悄悄话呢!”
房内。
黎语颜气恼不已,胸脯气得起伏剧烈:“这般骗人很好玩吗?”
夜翊珩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所以郡主得好生招待孤!有了这前车之鉴,他日孤若在郡主跟前晕倒,旁人都会以为郡主扎了针。”
黎语颜气得眼底浮上雾气,她想不明白,那么久不理会她,这会子竟如此捉弄她。
越想越委屈,眸中水雾亦越聚越多,很快滑落下来。
见状,夜翊珩慌乱不已:“方才晕倒是真。”
晕倒是真,那时他欲吻她的唇,却不想人还没亲到,自己栽倒了。
奈何他怎么解释,她都不听,眼见着她泪水越流越多,他只好轻柔地帮她抹泪,坦诚道:“晕倒确实为真,像是寒疾发作的征兆。”
说话间,伸手让她再度把脉。
黎语颜吸了鼻子,伸手细细辨别脉象,确实与方才一般有寒疾的症状。
夜翊珩温和道:“孤昨日才恢复视力,这次眼疾发作了大半个月。你第五次发作极乐散时,孤正发作寒疾,寒疾亦持续了好些日子。”
若非寒疾,他定会在她发作极乐散时守着她。
这次一路行至北岚城,越往北气温越低,对于身有寒疾的他有些适应不了。
眼疾寒疾的同时发作,让他想不好该如何与她继续下去。
“路上瞧不见了,寒疾又发作,你为何不找我?”黎语颜又落了泪,“咱们是合作伙伴,殿下若不能好好活着,如何交易?”
夜翊珩笑了,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颜颜是在关心孤,对不对?”
可路上,他不说,是不想镇北王府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体情况。
若是被他们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差,王府上下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人定会越来越少。
心情一下子舒朗开来,他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
黎语颜摇头:“我才不关心,我只关心交易合作能不能继续。”
“无妨,反正在孤听来是一样的。”夜翊珩轻轻放开她,“陪孤去外头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