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伤是他护她引起,如此大恩,她还得报答他,他必须活着!
敛了心神,黎语颜净手,将手上的血迹洗去,旋即拿出银针包,在夜翊珩身上各处扎针捻针。
陌尘轻声问:“郡主,要不要我等给殿下运功?”
以往治疗寒疾时,用内力帮殿下,可以让殿下早些醒来。
黎语颜摇头:“不必,殿下身上三处伤口,不宜运功,今日就用银针疗法。”
话落,又叹气:“马车不在,医药箱在车上。”
憋了好多疑问的凌朗终于开口:“还有医药箱?”
黎语颜点了头,在收拾医药包与银针包的妙竹答道:“郡主的医药箱里头各种工具齐全些,方才我身上的小医药包只是供不时之需,应急所用。”
就像郡主习惯在袖兜放银针包,而她习惯在腰间挂几个荷包,有干粮有零嘴,还有一个便是医药包。
说话间,妙竹将干粮荷包与蜜饯糖果荷包取下:“咱们今日天还没亮就往京城赶,这会都饿了吧?”
黎语颜淡声道:“妙竹给殿下留两块饼,其他的,大家都分了吃掉。”
身体受伤急需补充能量,黎语颜看向身旁几人。
陌尘背上一箭,上手臂有刀伤;若风肩膀一箭,腿上一箭;流云臀部一箭,小手臂有剑伤;吟霜背部一箭,扎得有些深;凌朗手臂一箭,箭羽已经折断。
松果默默流了泪:“但凡幼年时,我好好学功夫,不至于如今只是三脚猫水平,害得陌尘与若风受了伤。”
闻此言,妙竹跟着落泪:“我连三脚猫都算不上,顶多两脚猫。流云与吟霜完全可以自保的。”
两人哭着哭着,抱头痛哭起来。
流云扯了个笑容:“你们两个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
她其实想劝慰几句,却不想出口的话,就是这般。
妙竹哭得更厉害了:“我本来就是个娘们。”
松果瘪嘴:“咱家是个太监!”
吟霜坦诚道:“方才打斗时,你们很勇敢,我们受伤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对方人数委实太多。”
流云颔首:“对,别哭了,再哭,哭得我屁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