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喝水,我还特意放凉了给她喝,哪知道,她喝了一口,立刻委屈得不得了,说我不会照顾人。”
“那会刚成亲,说实话,彼此还不熟。我脾气也犟,当场就生气了。”
“后来才知道她是来了月事,月事期间不能喝凉水。她以为我年纪大懂这些,我哪里懂。就吼了她,她吵着要回娘家。”
“本来嫁给我这个年纪大十岁的,她就不愿意。这么一来,更是说我不会疼人。我承认我是不会疼人。”
夜翊珩当着很好的聆听者,适时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她送回娘家去了。”
夜翊珩吃惊:“真送回去了?”
“嗯!”老伯点头,“送回去后,我才知道她那时是来了月事,好说歹说就去把人劝了回来。”
“从那开始,我就跟人讨教,这才知道女人来月事期间特容易生气,有些还会肚子痛。”
“你家小娘子这几日若是疼得受不了,你就把掌心搓热乎了,搁在她小腹上轻揉,这一招特好使。”
“方才在院子里,我这老头不好意思讲,这会子你跟我出来,我瞧你虽说成了亲,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啥也不懂,就厚着脸皮跟你说这些。”
听到这里,夜翊珩虚心受教道:“多些老伯提点!”
看这个年轻人长得俊又懂礼貌,老伯连连点头,又指了指山腰:“马上就到了。”
院子里。
大娘指着往山腰走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对黎语颜道:“柴房就在后山,望过去虽说只有一点路,走走却挺花时间,咱们还是进屋吧。”
“好。”黎语颜跟着大娘去了他们屋子。
老两口的屋子里堆了不少物什,却同样收拾得十分干净。
大娘从衣柜捧出好多布料,一一摆开放在炕上。
“你挑挑,年轻人就喜欢颜色亮一些的。”
黎语颜望着炕上的布匹:“怎么这么多?”
有好些是红色调的,显然是山里人家为新媳妇准备的。还有不少藏蓝色、湛蓝色的,适合男子。
“我儿子儿媳成亲那会用剩下的布料,我与老头子就一个儿子,那会就想着不能委屈了媳妇,就置办了不少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