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搬了梯子,跟上老伯脚步,两人来到屋外窗旁。
“你还是太年轻,你媳妇摔倒了,你怎么笑话人家?”
夜翊珩眉峰蹙起:“不能笑吗?”
她摔倒的姿势特别可爱,那模样生动,是以往完全见不到的她,此刻想起,他还是想笑。
老伯瞧了一眼堂屋,悄声说:“昨儿我跟你说要学会疼人,你忘记了?”
夜翊珩:“……”
他要怎么疼她?
真的需要亲自上手帮她揉一揉?
倘若真上手了,她非与他动手不可。
再则,他们又不是真夫妻,遂只好对老伯笑笑,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
黎语颜吃完糖水鸡蛋,去屋子拿了布料、针线与尺子,应邀去到大娘房中。
大娘正缝着一件夹袄,看她过来,招呼她坐下。
捻着针的手在头皮上划拉几下,随后细细缝,缝了一会,叹气:“你们能住我家,我很高兴,好久没人陪我们夫妻说话了。”
黎语颜问:“这边没有村子?”
“有村子,翻过几个山头就有。”大娘又叹了口气,“几年前,我们不住这里,也在山那边的村里。”
“那为何搬到此地?”
“不怕小娘子笑话,我儿媳妇生不出孩子,村里的人就笑话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也笑话我们娶了这么个婆娘。他爹气不过,我们就搬到了这里。虽说搬到了这里,日子消停些,但儿子儿媳心里估计也不好受,他们就跑去南方了。”
“快过年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大娘摆了摆手:“头两年还回来,近几年就不回来了。”
说话时,大娘悄悄抹了泪。
黎语颜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将话题扯到缝衣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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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屋子里,黎语颜缝衣,夜翊珩则靠着小方桌翻看棋谱。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老伯大娘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紧接着传来一道粗狂的声音:“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