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看了看院子,这会子她放院子里的下人守岁去了,就连时常要陪伴她的妙竹也不知去了哪。
好似猜中她所想,他道:“妙竹在客院,与松果陌尘他们一道。”
闻言,黎语颜建议:“那咱们跟他们一起?”
夜翊珩含笑摇头:“不成,我们若去,他们会不自在。”
最为关键的是,他只想与她一起。
黎语颜思忖,随后取了棋子棋盘:“回北岚城路上你一路看棋谱,咱们一边下棋一边守岁可好?”
只要能单独与她待一起,他便是同意的,遂伸手接过棋笥,一掀袍子,在窗口下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对弈两局,皆是黎语颜输。
她小心地推了推棋盘:“可以不玩了吗?”
“那玩什么?”
“啊?”
她不解,一定要玩什么吗?
夜翊珩清冷道:“昨夜我没睡好。”
黎语颜忍不住问:“是我喝醉造成?”
“不是。”他眉目深幽,“身旁没有你,睡不好。”
夜翊珩莹白的手指把玩着玄黑色的棋子,黑与白的相撞,看得黎语颜怔了怔。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在你身旁踢你之故。”
“若我说正是如此呢?”他抬眸看她。
黎语颜晃神,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睡觉还被她踢习惯了?
这时,他又道:“本就浅眠,醒来数次发现你不在身旁,便再难入睡。”
也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给她盖被子亦是幸福。
黎语颜不好意思道:“定是咱们回来这一路,我给你养成了不好的习惯,我不该踢你的。”
“今夜,我可以睡你……”
“啊?”
“睡你这。”
说话时,他的双眼绽放出潋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