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时,我不经意听见宫女太监在说,如今太后仙逝,太妃享福了。另有宫女说太妃娘家姚州来人,来要官职。”
她又道:“一听到姚州,我就想到那日买剑时,看到不少花圈店。旁的州县,这种店铺都在犄角旮旯,而姚州不同。加上那日逛街时听闻不少姚州的传统,我便有了猜测,太妃大抵想在殿下去胡思思牌位前下黑手。”
听到这里,黎煜烨疑惑:“若是殿下出事,太妃脱不了干系,她会这么蠢?”
“不是她蠢,而是她可借口说孤病弱,更可说孤因为胡思思伤心欲绝,如此便可将她摘干净。”夜翊珩淡声道,“再则太妃的儿子早已不在,如今的皇子皇孙全都与她毫无干系。她在宫里生活了无生趣,若不是想杀孤,她不会活到现在。”
黎语颜颔首,半晌,问:“殿下,当年那碟糕点是谁人下毒?”
夜翊珩反过来问她:“以颜颜之见呢?”
黎煜烨哼道:“你们两个真墨迹!”
他一左一右地摊开手:“你们把怀疑对象写我手心,我帮你们辨别你们所想哪个靠谱些。”
于是,夜翊珩在黎煜烨左手写字,黎语颜在黎煜烨右手写字。
须臾,黎煜烨瞪大眼:“你们,你们……”
“怎么?”夜翊珩与黎语颜齐声问。
“你们的想法竟然一致!”黎煜烨惊呼,“幸亏叫你们写我手上了,我真怕隔墙有耳。”
夜翊珩苦笑:“此事孤当年就怀疑了。”
“那日下午,老头命我在御书房做功课,有人送来糕点。起先我怀疑是有人想害老头,后来才反应过来。”
“只是我到目前都不知,他为何想要我的命?难道就因为不想立我为太子,亦或他只想永远当皇帝。不管是太子之位还是皇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他为何还想要我的性命?”
黎煜烨蹙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
三人一阵沉默。
良久,黎煜烨又问:“妹妹,你又是如何得出?”
黎语颜答:“今日太妃之事,皇帝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我便想到了。”
“如此简单?”黎煜烨问。
“就是如此简单。”黎语颜颔首,停顿一下,又道,“对了,姚州来问太妃要官职的人,是姚州刺史。”
夜翊珩动了动手指:“孤会派人去查下,太妃、姚州刺史,还有刀疤脸之间有何联系。”
听到此处,黎煜烨拍拍夜翊珩手臂,又拍拍黎语颜肩头:“坐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