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秋戟和顾绒都是各走各的,只有李铭学和梁少并排走在一起。
顾绒因为撞邪时在医院白天睡觉晚上溜达,回校后生物钟短短几天内难以调过来,所以早起上课的路上就捧着个青菜香菇包,一边吃一边打呵欠。
沈秋戟走在他前面,一回头就看见走在最末尾的青年因为打呵欠眼角微红,还泛着些水光,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几乎比
他手里的包子还要白,淡粉的唇瓣轻抿,随着咀嚼微动。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青年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对上顾绒视线的刹那,沈秋戟心脏莫名漏了一拍,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顾绒那同样白得像雪的脖颈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秋戟倏地收回视线,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快步走到梁少身边问他“梁少,这几天二绒有没有抓你陪他去洗澡”
“没有啊。”梁少一脸莫名,“而且二绒抓我陪他洗澡干嘛”
李铭学比梁少思维转得快些,反问沈秋戟“二绒抓了你吗”
沈秋戟说“没有。”
青年只在医院时抓过他。
梁少更加困惑“那你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沈秋戟再次回了下头,顾绒这回没看他了,而是眼睫低垂,正看着手里的手机。
但沈秋戟望着顾绒衣领外的半截雪颈,那天在医院浴室帘子外,他隔着薄薄微透的防水帘听着顾绒洗澡一幕,忽地就跃入了他脑海,那时沙沙的水声就仿佛落在他耳畔,湿润温热的氤氲水汽也似乎跟着浮在他眼前,顾绒明明穿着衣服,又好像浑身浴着滴滴水珠,和他仅隔一道薄而透的防水帘。
“因为我有病。”
沈秋戟咬牙,直接跑步进了教学楼。
沈秋戟是他们这一届体育专业里身体素质最好的人,要不是他需要用笔写的那些文化课科目成绩不好,他靠着体育成绩就能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