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知道妈妈是为了自己好,可这样生活他难免会感到窒息。
有时候顾绒都在心里庆幸,幸好他没什么朋友,也没女朋友,不然他可能会成为那种所谓的“妈宝男”,他当初坚持要改名,或许就有一股非要逃向自由的倔强情绪在里面。
要不是改名后就开始撞邪,顾绒是绝不肯屈服,把名字改回来的。
“因为你小时候总是生病呀,病的很重,怎么吃药打针都不好,后来改了个命才好起来的。”顾妈妈听见顾绒这么问起,就给他解释,结果才说完她就道,“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我要来覃城看看你。”
顾绒觉得他妈妈说的不是实话,还想继续问,闻言赶紧拒绝:“别别别!妈你千万别过来!”
“你越是不让我过来,我就越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顾妈妈也很坚持,“我现在就买机票,大概晚上就能到,你们宿舍几点关门?要不我还是给你们辅导员打个电话帮你请假吧,你今晚出来住好不好?妈妈帮你订酒店,你想住哪个酒店都可以,我让杨师傅开车去学校接你。”
顾绒都想骂脏话了,他妈要是真给辅导员打电话,他住院做手术的事那还能瞒住吗?到时候他妈妈可能会会叫他直接从覃城大学退学,回家好好待着专心啃老,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一张吃饭的嘴。
“我真没事。”顾绒无力道。
顾妈妈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我不信,绒绒你现在在哪,周围有室友吗?让他们接个电话吧。”
顾绒说:“我在和室友吃饭呢。”
“真的吗?怎么我给他们打电话,他们都没接呢?”顾妈妈狐疑道。
顾绒闻言不禁失声道:“你还要了他们的手机号?”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找不到你,我肯定要联系你的室友呀。”顾妈妈发觉顾绒好像生气了,又放轻声音哄他,“你放心,妈妈不是什么事都要管着你,我就刚刚才打过电话,之前都没打过的。”
顾绒也是真的生气了,语气生硬道:“我真的在和室友吃饭,你不信我现在就叫他来和你讲电话。”
说完他朝着还坐在里面的沈秋戟招招手,等沈秋戟出来后他赶忙对沈秋戟比嘴型说:别告诉我妈我住院的事。
沈秋戟会读唇语,自然看得懂顾绒的意思,他接过顾绒的手机,笑着和顾妈妈聊天:“是啊阿姨,我在和绒绒吃饭,我是沈秋戟,您还记得我吗?”
“绒绒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