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在无中生烧烤摊老板吧?”陈晋将信将疑道,还不忘再叮嘱一遍路笑雩,“只要你不做三,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当然不是啊,不信你今晚也出来问那个烧烤摊老板。”路笑雩拍着胸脯保证,就差没对天发誓了,“苏红釉手上都没戴着婚戒,她怎么可能结婚啊?烧烤摊老板说她七年前是有过一个男朋友,时她和他男朋友都要结婚了,结果她男朋友后来和她闺蜜私奔了,从此音信全无,她那闺蜜还是个哑巴,烧烤摊老板说苏红釉好惨的,那么漂亮,搞不懂她男朋友为什么要跟一个哑巴私奔,所以她一直到现在都没结婚。”
谢梓晗拉拉陈晋的袖子说:“我觉得路笑雩说的有道理,要是真结婚了肯定会戴婚戒。”
陈晋点点头,向路笑雩道歉:“抱歉啊笑雩,是我误会你了,苏红釉应该是没看上你,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拒绝你。”
路笑雩:“……”
你他妈还不如不道歉。
谢梓晗听着想笑,帮着路笑雩说话:“也可能是苏红釉受了情伤,从此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呢?”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陈晋对谢梓晗千依百顺,不管他说什么陈晋都觉得是对的。
单身的路笑雩再一次被他们两人打击到了,转了个身看见从正门里出来的顾绒和沈秋戟就瞪大眼睛,赶忙去找自己的室友,就怕自己在一个不小心被强塞狗粮。
而苏老师和杨老师清点完人数,确定所有学生都在后,就让大家跟在上焕山的队伍中,慢慢往水官庙去。
顾绒他们走在队伍的后面些,出门时瞧见喜丧那户人家也在收拾门口的东西,本该和老太太一起烧化离开的金童玉女不知为何仍然在喜丧阿婆家门口阴处待着,不过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看不到它们,知道焕山村过下元节要封村后,顾绒就明白阿婆的喜丧为什么办的那样急了,可能是担心村门封了就没法把棺材运出焕山吧。
虽然不知道这一对金童玉女为什么还在,但顾绒一出月亮湾,那两个纸人似乎就发现他了,圆溜溜的黑豆眼齐刷刷朝他看来。
玉女大概着实伤心,见了顾绒就想落泪,伸手想去抹眼泪,结果一抬手发现自己手早就断了后更加伤心欲绝,恰好这时正值上午,村里头的阳光越来越烈,能容纳它们两人躲凉的阴处也也来越小,而喜丧阿婆家因为有门神,它们又无法进屋,就只能抱着缩在一块,瞧上去可怜巴巴的。
但是顾绒不知道为什么,他瞧着这一幕却觉得有些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金童玉女瞧见他在阳光下乐,连嘴巴都瘪成了波浪线,模样滑稽又委屈,完全没有喜丧当日那威风凛凛的鬼样了。
“这倒是稀奇,老夫人都下葬了,它们居然一直没有消失。”沈秋戟见顾绒笑,便附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两个纸人好像成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