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红釉却笑了起来,她眼中含着泪光,欣喜道:“真好……我又见到你了。”
楚待望向苏红釉的眸中亦是泪光闪烁,万千悲喜交错难分,可他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了另一枚的戒指,放到苏红釉的手上。
这只戒指和苏红釉从土里挖出来的那只是一对的。
苏红釉看着这只戒指笑得更灿烂了些:“你走了以后,我就天天戴着这枚戒指,后来它不见了,我还很难过,原来是被你拿走了啊,还好它没有丢……”
楚待唇瓣张合着,但是无法发出声音,顾绒看见他口中空荡荡的,像是没有舌头。
“他和你说‘对不起’。”沈秋戟告诉苏红釉,毕竟这里会读唇语的大概只有他了。“拿走你的戒指,是想让你别再等他了。”
“你要离开焕山,离开这里,去外面过你新的生活,这比什么都重要。”
沈秋戟将楚待所有的话转述给了苏红釉。
苏红釉听了却摇摇头,将楚待给她的那枚戒指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再拉起楚待的手,将她从土里找到的,那枚稍大些尺寸属于男士的戒指给楚待戴上:“不,我要等你回来,这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楚待望着苏红釉的眼神更哀伤了,但苏红釉却固执地不肯松开他的手。
这时酒店中渐渐有其他动静响起,似乎是有其他人醒了过来,楚待看看顾绒又沈秋戟,然后安抚地拍拍苏红釉的手退到阴影中,便慢慢地消失了。
“楚待?”苏红釉惊慌地喊着楚待的名字。
沈秋戟扶着身体软绵无力的顾绒,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巳时至申时期间阳光很强烈,他应该无法在有阳光的地方出现,你去没光的地方喊他,他大概就会出来见你了。”
“我、我还以为他走了……”苏红釉闻言这才稍微安心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随后她又看向顾绒,苏红釉没忘记是顾绒的原因,她才能见到楚待。
此刻顾绒眼睫上还挂着霜,靠在沈秋戟怀中打着冷颤,苏红釉就赶紧往前台后面跑,说道:“我去给你们拿条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