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在他后面把衣服穿好,在洗手台那刷牙时忽然记起:“沈秋戟,今天是周一对吧?我记得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训练吗?”
“逃了。”在洗脸的沈秋戟头也没抬一下,闭着眼睛往脸上豁水,“那些训练又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我以前在山里时搞的那些有用。”
顾绒考虑的要比他更多些:“可是你不去上课没有绩点好,别到时考试不及格连学分都没有,那你最后毕业证和专业书能不能拿到都是问题。”
“没关系,我来念大学就是为了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文凭对我来说又没用,反正我也不可能找到一份工作超过30块的工作,就这么点钱我直接去要饭不香吗?”说到这个沈秋戟就来气,“还好我们两个谈恋爱会断子绝孙,要是我有儿子,那他可是真的惨。”
顾绒:“……”
听沈秋戟这么说,顾绒也觉得有点道理,随之也更加担心:“……那你下个学期的学费还有吗?如果要是不够,我帮你交吧。”
恰好这时顾绒洗完脸了,沈秋戟见他一张用水热洗过的小脸透着些粉,就没忍住,过来往他颊上嘬了一口:“不用,你老公我只是没钱,但这并不代表我穷啊,我学费多得是客户愿意帮我交。”
“客户?”
“我卖符,卖符的钱基本就是我的日常开销。”沈秋戟知道顾绒脑补能力很强,怕他误会什么就先把苗头扼死在摇篮里,“需要用到大钱时,比如交医疗保险、学费什么的就会帮人驱个邪或者抓个鬼,然后叫客户直接帮我交钱,钱不经过我的手一般不会出事。就像我用你这个手机,虽然是我在用,但它不属于我,只是你借给我的,所以不发生意外的话它也不会丢。”
顾绒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沈秋戟一边说着,还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微信界面给顾绒看,他也给顾绒弄个了聊天置顶,置顶下面的全是数十条客户发来的消息。
顾绒瞧了一眼,发送消息的时间还很固定,都是在每天早上6点半发送的,而且只有一句话:【沈大师,今天的30块已经打到您卡上了,请查收。】
语气还正模正经,好像打的不是30块,而是30万。
除非是有事要找沈秋戟才会多说,否则都没别的什么交流。
顾绒瞧着越发觉得新奇,用自己手机点进沈秋戟的朋友圈看了一眼,发现沈秋戟的朋友圈是完全公开的,整个画风就像个专搞封建迷信的骗子,发的都是符咒标价,甚至还有配图——
【[图片]文昌符¥200
[图片]辟邪符¥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