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学？”顾绒没太能转过弯来，担忧道，“那你们见了鬼要怎么办？”

沈秋戟脸色又有变绿要吐的先兆：“……可以吃了。”

其实一切的重点，皆在于最后那句：不能学。

能将画中之物变假为已经足够逆天了，而世间哪有那么多万全？总得有些缺憾，譬如沈秋戟一可以借钟馗之力生吞活嚼恶鬼一样，遇上了鬼他是不可能死的。

他如事事都懂，事事精通，太过窥探天命，天道便留不得他，所以即便沈秋戟有路去学，他也绝不能学。

“可你之前不是用了我画的观音像吗？”顾绒不知道其中还有么多道忌讳，现在听了沈秋戟说才懂。

“是可以用观音相或者钟馗画像什么的用以驱鬼镇邪，必须是手绘的。”沈秋戟继续给顾绒说，“而且我画技不精，画了也无用，更麻烦的一笔画错，从画中出来的还不知道是神是邪，反而会更麻烦。”

于是顾绒便给他出主意：“那我们可不可以批一堆别人画好的观音像或者钟馗画像来备用呢？”

“我以前也么想过。”沈秋戟闻言微微侧身低看了顾绒一眼，然后无奈道，“……可是买不起。”

顾绒：“……”

噢，是的，他差点忘了沈秋戟“境贫寒”。

手绘的观音相不会便宜，如手绘之画还要具有几分“神”，那价格便更要翻上几倍，沈秋戟买上一张都难，更何况是批。

再说沈秋戟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和顾绒么个人间移动聚阴引鬼器在一起，以前他连鬼都没见过几次，结遇上顾绒后见鬼撞邪几乎都成了常便饭。

更惨的是他为了救顾绒生吞活嚼了那么多恶鬼，还吃得吐了，到来却连嘴都不能亲。

想到伤心处沈秋戟又始觉得自己失恋了，复又变成了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不过到了晚上，他还是照常要钻顾绒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