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神情呆滞,如死灰,副“别看我还在喘气,其实我已经死了”的绝望模样。
沈秋戟摸摸枕头,发现还是湿的,估计刚刚顾绒又默默流了会眼泪吧——这波,顾绒真的绝惨。
“时间会冲淡切的……”沈秋戟把顾绒捞起抱在自己怀,又抚着他的脊背和后脑勺哄人。
顾绒眼眶又倏地变红:“可是这个晚上,我却需要用生去遗忘和治愈。”
众人:“……”
“唉,这也是真是……”梁少闻言也忍住感慨,“我以我和李铭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么二绒你比我们还要倒霉啊?”
“我们宿舍的浴室是怎么?厕……下水道堵了吗?”李铭顾忌着顾绒的情绪,连侧坑两个字都敢提,换了个委婉的说法,“而且水积了那么多门打开的话,二绒你可以叫下我们的啊,我们听到了肯定就去救你了。”
“我叫了,你们听……”顾绒把脸埋在沈秋戟怀中,又呜呜地哭了两声。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以后我天天陪你洗澡。”沈秋戟把所有罪责和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还出了彻底杜绝这种意外的办法,“李铭和梁少肯定都能理解的。”
顾绒闻言哭声都跟着更了几秒。
李铭和梁少也同样像喝了马桶水样被噎得说出话,觉得沈秋戟的话没毛病吧,但好像又有哪对?他们还能反驳,毕竟顾绒都因这件自.杀了。
“先睡觉吧。”沈秋戟抬头摸了下顾绒的额头,发现青年的体温竟比他还高,明显已经发起了低烧,“你身体好像都发烧了,明天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顾绒受了惊吓,又熬了那么久,其实到现在神志已经模糊清了,听着沈秋戟的话也还在惦念“自.杀”的,喃喃道:“烧死算了……”
李铭和梁少听得默默扯被,他们校前几天女生宿舍好像才疯了个女的,别明天起来顾绒也疯了,两人致认或许明天沈秋戟除了要带顾绒去医务室以外,还得去看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起床后,他们发现顾绒疯到是没疯,但是人已经傻了,生活能自理,穿衣是沈秋戟帮着穿的,早饭也是沈秋戟帮着喂的,沈秋戟跟照顾瘫痪病人样伺候着顾绒,说话还温声细语的哄着,李铭和梁少从昨晚的惊叹、震动,到今早已经变成了佩服、麻木,甚至还有几羡慕。
而昨天去医务室的两人队伍,到今天已经成了宿舍团建项目。
沈秋戟出门前又摸了摸顾绒的额头,发现没昨晚那么烫了后松了口气,找了围巾给顾绒系好后牵着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