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椿看神经病一样瞅他一眼,“你自己梦里撞墙,拉都拉不住,还害得我死了一局。”
许时熙刚要起身,听到方小椿的话又躺下了,裹着毛巾被咸鱼一样瘫在床上。
昨晚就像断片了一样,他知道自己喝醉了,但后来去干了什么,怎么回的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好像很多年都没喝这么醉了,上一次还是他刚开始拍戏的时候,当时还是个十八线小演员,被叫去酒宴作陪,有人硬灌了他几瓶酒,等他醉了以后就想把他往车上带,走到半路许时熙迷迷糊糊回过味来,把人狠狠地揍了一顿,差点就此被雪藏。
趴在旁边看着方小椿打了两局游戏,许时熙坐在床边开始穿鞋,回过头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接着打你的游戏,不用管我。”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许时熙没看到许老爷子,去屋里看了下也不在,这个时间估计是去胡同口跟几个老头打牌去了。
已经快十一点,没什么人去买油条了,崔秀云正在收摊子,许时熙走过去看到了,笑了下说:“崔姨,我帮你吧。”
其实也没太多东西,毕竟就摊子摆在家门口,第二天还要用,两个人很快就弄好了,崔秀云擦了擦手招呼他,“小熙,来屋里拿点儿咸菜,前几天刚弄的,你爷爷爱吃这个,你也尝尝。”
许时熙答应了一声,跟着进到屋里,斟酌了一下,说:“崔姨,邱哥他让我来给他拿点儿换洗衣服。”
“他怎么自己不回家啊,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
许时熙接过装满了腌黄瓜的玻璃瓶,解释说:“他也想回来的,但下个月要打比赛,太忙了,队里给不出假来,正好我过两天路过那边,给他捎过去。”
崔秀云叹口气,她心里最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回事,“得了,你也别给他找借口,阿姨先去做饭,小熙你去你哥那屋给他拿吧,用椅子上那个旧书包给他装。”
许时熙清楚自己在周围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崔秀云敢随便放他进屋,大概是真的不知道邱喻澄把钱藏到自己屋里了。
他在衣柜左边角落里翻到了那张银行卡,挪到了右边角落里,然后给空荡荡的左下角拍了张照,发给邱喻澄。
邱喻澄很快就回了消息。
操,肯定又被我妈发现把卡拿走了,上次就被她弄走,我好不容易才找着。算了,你下周三有事儿没?跟哥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