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沈昼川拿着酒杯往台上看,许时熙今天不知道怎么没去拿吉他。
李朝跟他说了两句话都没回应,顺着他视线往台上看,说:“看谁呢?”
“没谁,”沈昼川回过神跟他说,“你在三池那套房最近有人住吗?”
“你要过去?”李朝问他,“没人,一直空着,家具都齐,我没带钥匙,你要去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谢了,过两天给你打房租。”沈昼川说。
“随便,你看着给,不给也行,咱们俩从小认识的,还在乎这个。”李朝跟他碰了下杯,他也知道沈昼川和他爸关系不好,具体为什么不清楚,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也懒得问了。
许时熙今天跟打架子鼓那个男生换了一下,他好久没玩过,这几天自己练了练,感觉以前的手感还没完全丢掉。
今晚连着几首都是摇滚,许时熙脱了外套只穿着黑色短袖坐在角落里,看主唱回头比了个手势示意,然后打了一段快旋律的前奏。
鼓槌抛起在半空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又重新落回手心,跟着节奏每个鼓点都踩得精准无比,疾风骤雨一样的音乐让酒吧里气氛都开始沸腾,最后鼓槌落下的时候许时熙出了一身薄汗,他把额发往上抓了抓,下台打算休息一会儿,后面都是抒情歌,只用吉他和键盘就行。
裴 进酒吧的时候刚好赶上开场,走到吧台附近朝台上看了一眼,就停下了脚步,一直等那几首歌都唱完,才听见顾琮在旁边喊他,走过去坐下。
“你不是请假了吗?”顾琮问他。
裴念忠又去工地了,那群人没再上门来要钱,一开始不放心在家待了两天,都没什么事,今晚回去看了看,就让裴诺诺在他房间待着,自己把房门反锁好,有事给他打电话,然后来了酒吧。
沈昼川挑的那个位置离台子很近,许时熙就直接过去坐下,沈昼川给了他一杯度数很低的酒,说:“我头一次看你打鼓。”
其实许时熙也是到这儿以后第一次玩架子鼓,笑了笑没说什么,喝着酒回头看台上唱歌。
他侧脸线条精致漂亮,睫毛细长,鼻梁挺直,喝过酒微微湿润的唇色也很好看,打完鼓身上很热,有汗顺着锁骨从领口滑落下去,沈昼川视线往下一落不敢再看。
有李朝在,许时熙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就去找顾琮,过去时裴 已经去更衣室了,许时熙也没碰到他,就在沙发上坐下,往后一靠才感觉到有点累,胳膊挺酸的。
“我真头一次见你这样的混混,一点儿都不像,”顾琮说,“刚才那段打得挺好,你有空教教我呗,等放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