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恍惚一瞬,他的声线很轻;似乎有些仓皇的,叶翎转身匆匆就走,再不给右护法任何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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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选了偏门小道, 叶翎回到自己住处时,天色已晚圆月高挂,微凉夜风顺着背脊爬上来,寒意不上不下的粘附在身上。
紧了紧衣服,叶翎回屋将门关好,回身时看着屋内正中央的红木圆桌上,整齐摆放着一套衣服,还有一个小纸包。
物归原主的纱衣上有淡淡的手工皂角香,叶翎将衣服放好,打开牛皮纸包。
晶莹剔透的话梅糖,含在嘴中是刚刚好的清爽酸甜。
返回院中,叶翎在乘凉处的石凳上坐下,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草坪,轻声道,“不是说不要再跟过来了么。”
男子自屋内稳稳落下,脱下身上披风,上前轻轻盖在叶翎身上,声线沙哑,“冷。”
转身看见男子右手臂上胡乱缠绕的纱布,叶翎眉心微皱,从袖中拿出伤药,身子前倾,伸手便要去看男人的伤痕。
动作之自然,让男子本能向后一缩身子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你是一路跟来的?”
将伤药放在石桌上,叶翎打量着衣冠整齐的蒙面人,除却手臂上的伤口,余下看不出任何风尘仆仆的痕迹。
以蒙面人能在玄青宗来去自如的修为,感知到他在何处并非难事。
男人嗯了一声,向前挪动两步,左手慢慢除去血迹斑斑的纱布,露出一道道血痕的前臂,低声解释,“别碰纱布,脏。”
数十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刀刺一样的利器划出来的,在青筋爆起的小臂上刺得很深;叶翎深深皱眉,起身想回屋拿药盒,男子也同他一起进了屋,顺带着将门关上。
屋内早有下人点好暖炉,叶翎将披风褪下,示意让男人坐好,回身去取创伤药和纱布,又拿来水盆毛巾,回到座位上将毛巾沾湿,耐心处理男人伤口旁的细尘。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