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郁真的回来了?”
路淮敏感的提取到了郑书话中的重点,突然抬起眼看她,一双眼睛像是重新染上了光。
“对,就是傅总送你过来的。”郑书将屋内的灯开了一个不刺眼的亮度,将病床摇起,让路淮坐起来:“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换的。”
“他人呢!”
路淮本来安安静静的,冷不防提高了声音,在郑书惊讶的目光中瘪了瘪嘴,忍住哭腔:“我要见他。”
路淮这突如其来的脆弱神情让从来没安慰过人的郑书也显得有些无措。
她很快点头,拍拍路淮的肩膀:“好,傅总也交代了你醒了第一时间告诉他,别急,我给你去买午餐,一会傅总就来了。”
“嗯。”路淮松懈了自己绷起的腰身,斜躺在半高的病床上,垂下头,盯着自己白皙手背上扎了针后淡青色更加明显的血管,一言不发。
郑书将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票据放在一边,转身一边往病房外面走,一边掏出手机给手机上最近通话的号码拨了过去。
傅时郁收到郑书的电话时,身在郊区的一座久未居人的破别墅内。
他漫不经心的靠在一楼的楼梯扶手边,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赵然,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低着头跪在一起,被麻绳反手绑住的三人。
在这之前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三个保镖抓了过来,傅宏晔昨天被气的不轻,所以在老宅内对此一无所知。
傅时郁在他们那里搜到了路淮的手机,开了机之后微信里还有一条草稿消息,是发给自己的。
估计路淮当时是想打字,一个‘wo’没打出来,只有两个字母孤零零的在对话框里。
“关三天,中途喂点水,别死了。”傅时郁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提醒,便和赵然说了一声,冷冷瞥了三人一眼,大步离开了别墅。
赵然在一边端详了他们一会,默默拧开一瓶水,一人灌了三分之一下去,旋即也离开别墅,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