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的话让路淮的紧张感稍稍消失了一些,听筒里的是“对方正在通话中。”他有点疑惑的挂断,将手机放在腿上:“没打通。”
“别担心,他现在应该正在解决麻烦。”郑书车头拐了个弯,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医院的巨大招牌:“傅总方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像是要去杀人。”
“杀谁?”路淮接了一句,突然发觉自己现在和郑书的对话好像不太正常。
“当然是给你下毒的那个人。”郑书在医院门口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下,转头做了个手势示意路淮跟自己一起下车:“不过我的说法夸张了些,不要当真。”
“哦…”路淮关上车门, 跟郑书一起往医院大门走,问道:“是那个今天发疯的记者吧。”
郑书踏着高跟走得飞快,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监控我还没看,但我也觉得是他。”
“除了他没人那么想我死。”
走进医院大厅,突然侵袭的空调冷气让路淮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说起来,要是我当时在分心看手机或是干别的事情,那一杯底的水银现在已经在我的胃里了。”
想想那个场面,让路淮本来已经轻松了不少的心情泛了些心有余悸:“书姐你那时候到了医院,看见的应该是我直挺挺躺在停尸间的尸体。”
“呸呸呸!”
郑书连呸了三声,侧过脸狠狠地瞪了路淮一眼:“别胡说八道,等这部电影拍完以后我就去寺里拜一拜,再找大师帮你算算。”
她拍了拍胸口,连着念叨了几声:“大吉大利。”
“之前没听过你信鬼神之说。”
路淮跟在郑书身后在在大厅内走来走去找导诊台,随后挂号,没走几步,就被郑书勒令坐在一边她视线可及的椅子上休息。
“心诚则灵。”郑书指了个位置看着路淮坐下,才嘱咐了一句:“哪儿也不许跑。”就转身去了挂号处。
路淮刚刚在车里开了声音的手机此刻在兜里嗡嗡地震了起来,他忙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傅时郁的来电。
“老公。”路淮迅速接起电话,在对面出声前,乖巧对着听筒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