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张卡片再给我看看。”

叶涛什么都没问，把卡片递给了沈亭北。

沈亭北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他的卡片后，就还给了叶涛。

夜幕降临，小镇里因为已经发电成功，第一次在黑夜里闪出了大片的光亮。

众人站在办公楼门口，看着灯火辉煌的小镇，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只要他们晚上去忏悔，就可以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了。

沈亭北也从沙发上起身了，他没有去外面看那些灯光，也没有参与众人对于这个小镇和幕后之人的讨论，他一直看着自己手里的莫比乌斯环，静静地没有说话。

叶涛从门口回来，看着他淡淡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沈亭北转莫比乌斯环的手顿了一下，明白应该是自己的动作暴露了，他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东西，“这个是我的习惯动作？”

“嗯。”

沈亭北笑了一声，但笑意却没达眼底，他现在因为信息不全，无法串联起所有的事情。

就和他手上这个自制的莫比乌斯环一样，闭合只是因为自己把首尾强力系在一起。

总觉得缺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他想把这些消息整合好之后再告诉大家。

叶涛见他又陷入了思考，便也没有再打扰他。

重新靠在墙壁上后，叶涛的目光放在了孙老爷子身上。

盯了孙老爷子半晌后，老人家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笑呵呵转身的时候，叶涛瞬间就把双眼闭上了。

孙老爷子奇怪地眨了眨眼，没人看他？产生错觉了？

十一点四十五，闹钟准时响起。

众人整装待发。

街道上屋子里都被灯光覆盖，偶尔有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才会再次滋生出小丑人。

他们在黑暗的角落里尖啸着，巨大的小丑面具挤满了黑暗的角落，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沈亭北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了，所以叶涛背着孙老爷子，所有人一路狂奔在小镇上。

到了小镇边缘的墓园，果然一个不伦不类，和小镇整体风格十分不符的教堂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教堂很小，外墙上被漆了一层金色的油漆，尖尖的教堂顶上似乎还嵌有颜色各异的宝石。因为夜晚太黑只有灯光，看得并不真切，但确实有东西在尖顶上闪闪发光。

而教堂里面不仅亮起了灯，甚至门后还有隐隐唱诗的声音传来。

几人在门口停了下来，对门后越来越清晰的唱诗声都有些发憷。

叶涛放下了背后的孙老爷子，和沈亭北对视一眼后，两人让其余人先稍等一会儿，便率先推门进了教堂。

教堂内部灯火通明，巨大的穹顶上是五颜六色的窗户，礼烛燃烧后的散发的甜腻味道弥漫着整个大殿。

中殿内是一排排有些掉漆的红木长椅，白色墙壁上燃烧着烛火。

殿内空无一人，唱诗声从高坛旁的老旧播放机中出来，但歌声却十分清晰，一直悠扬到教堂外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门外的几人都齐齐打了个哆嗦，就连一直冷静的罗艺都拧紧了双眉。

环顾一周后，沈亭北皱眉说道：“不是天主教教堂，也没有明显哥特式和罗马式的区别。看不出来是信仰什么教义的教堂，墙壁上连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