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哭这种事情确实也不好自己控制,有时候眼泪就是不自觉会下来。
叶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神色瞬间就有些纠结。
沈亭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留在这里照看大部队,一会儿把扳指给我就行。”
叶涛皱眉,显然还是不放心。
沈亭北拍胸脯,“行了,就这么定了。你们这里的情况更加凶险,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保险。”
叶涛转身进了屋里把扳指给了他,叮嘱道:“有问题就喊,我应该能听见。”
沈亭北点头,戴好扳指后说道:“问题应该没有,就是希望扳指能有用,让我不要像昨天一样那么困。”
晚上十点多,春姐来叫沈亭北,两人一起往正厅走着。
路上,春姐突然开口道:“小弟,大婶婶真的是意外去世的。”
沈亭北愣了一下,没想到NPC会主动给线索,便想了想演道:“我不信。”
“真的!”春姐急了,“大婶婶真的是意外去世的。”
沈亭北垂眸,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可是我怎么记得干娘不是意外去世的呢?”
春姐叹了口气,“那会儿你……在外地,自然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回来都是听我们说的。但是春姐跟你发誓,大婶婶真的是意外去世的。”
春姐中间那停顿十分可疑。
沈亭北继续可怜兮兮地垂头问道:“那干娘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呢?”
春姐脚步停了下来,两个人站在去往正厅的路上,都没有说话。
红绸子飞起来,打到了沈亭北的肩上。
“是落水。”春姐神色悲怆,“大婶婶这些年精神一直有问题,那天她非说在水里看见了……你,然后就追着你的身影去了河里。你也知道大婶婶不会水。”
沈亭北眉头紧皱,为什么春姐中间又停顿了一次?
而且每次都是说“我”的时候停顿,难道其实并不是我,而是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春姐重新走起来,沈亭北也换了一个问法,“二房和三房里都是双胞胎,那为何就只有我们大房不是双胞胎?”
“哐当 ”
正厅门口,听到沈亭北问话的便宜老爹不小心摔了手里的铜盆,纸钱撒了满地。
风一吹,漫天的黄纸钱合着屋檐下的红绸子飞舞起来。
沈亭北抬眸,看到了走廊另一头,那个“女沈亭北”又出现了。
正厅里的王家人似乎都没有看见她,她淡淡冲着沈亭北笑着,身上的白衣换成了一席火红的长裙,惨白的脸上流下了两行血泪。
沈亭北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后转头问春姐道:“我还有妹妹或者姐姐吗?”
春姐没回话,但他便宜老爹已经放好了铜盆,重新出了正厅,逮着了沈亭北的耳朵就使劲儿一拧。
小老头这回动作极快,沈亭北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拧住了耳朵。
“卧槽!”沈亭北一个弯腰扣住了小老头拧他耳朵的虎口,使劲儿一掐后,小老头吃痛放开了自己的手。
沈亭北捂着自己的耳朵,没好气道:“陪你们演就很不错了,怎么还上手?”
小老头忽略了他的话,又开始气鼓鼓,叉腰道:“你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这里说这种话,你也不怕招不好的东西!”
沈亭北叹口气,无语地指了指灵堂上的高香,“不是吧,你们在这里呆了几天,都没有觉得那香烛的味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