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储备粮他揣崽了 怀星 1946 字 4个月前

贺忱轻轻拨开明义的衣领,给他把红豆戴在颈上,妥帖戴好。

看到明义身上的另一枚红豆时,贺忱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神色喜怒莫辨。

明义乖乖任贺忱动作,仰着脖子看他,等他收回手去,就低下头看了看身上这枚新的红豆。

“贺忱,这是做什么?”

“你身上的伤,”说了半句,贺忱不知为何默了默,然后才继续说下去,“是鬼怪。戴着它,不再有任何鬼怪能够伤害你。”

明义“哦”了一声,弯起眼睛:“贺忱,你对我真好!”

贺忱听了这话,轻轻蹙了下眉,嘴唇也抿起来。他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喜烛这次似乎在探查贺忱的踪迹,确认他走了,半天才又出声:“贺忱现在这个狂躁的劲……哎哟,我的老天爷,他在干什么??”

第23章

明义原本按照贺忱的话,躺倒要休息了,听喜烛这话,忙一骨碌坐了起来:“贺忱怎么了?”

喜烛好像已经被惊得进入了半痴呆的状态,颠三倒四道:“烧了……”

明义对“烧”这个字很过激,顿时瞪大双眼,心跳都快了两拍,焦急道:“贺忱??”

说着,他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哎!!”喜烛反应过来,忙喊他,“不是贺忱烧了,是他把戏台子烧了!!”

但是它喊的晚了,明义已经跑下楼了。

喜烛只得作罢,它仍旧没回过神:“就,烧了?足足在那里看了一百年的戏……”

它还记得自己刚生出灵智的时候,贺忱也才没多大,日日在宅子里四处晃悠。

如果以妖怪的年龄来看,他那时候实在是年轻的过分了,还是个孩子,远没有如今波澜不惊。他每天看起来一直在做事,写诗作画,弹琴煮茶,风雅极了,一刻也没停过。

但喜烛莫名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总是很孤独。他做所有事的时候,眼神都很空。

只有在听戏的时候,宅子里才会略微热闹一点。

喜烛在各个楼里都待过,那会它喜欢被贺忱擎在手上,带着一起去听戏。

兴致好的时候,贺忱会抱着琴,偶尔和几声。台上的傀儡低眉回首,在描金扇面之上露出一双眼,盈盈看向贺忱。贺忱对上它的视线,也会拨弦应和,仿佛知己。

后来的许多年,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没想到贺忱有一天竟会烧掉戏台……

火生得极旺,明义跑过去的时候,戏台已经几乎烧的只剩了石头底座。原本雕梁画栋的精致建筑,如今付之一炬,全都化作飞灰了。

而贺忱站在与戏台一水之隔的岸边,垂着手,漠然看着那处,仿佛事不关己,眼底一片熊熊烈焰。

贺忱先前将外衣脱给了明义,至今也没再穿上,身上只有一件白色里衣。他很少穿白,倒衬出几分书卷气,临水照影,显得风度翩翩,俊美非常。

那白色里衣也染上了火光,泛着艳艳的橙黄色。即使与大火隔着池水,但贺忱看上去仿佛也在燃烧似的。

明义控制不住地跑过去,重重抱住贺忱,像是怕晚来一步,这个人就会消失在火中。

贺忱的身子僵硬了一瞬。

两个人都衣衫单薄,这样抱在一起,连对方的身体的暖意都能感知到。

储备粮小小的身子扑在他怀里,身条细弱,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也少的很,但却很软。

抱在怀里,很服帖,也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