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豆回想了一下,又说,“他说他今天要去银行查一查,现在应该比较忙,你晚一会儿再给他打过去吧。”
然而这通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当晚收工之后,容眠就被钟熠强行领到了牙科诊所,把智齿给拔了。
有了上次清理发炎脓肿时候的经验,容眠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心里准备。
钟熠依旧拉了把凳子在他的旁边,直接一屁股坐下把他的视线给挡住,然后开始讲自己之前在农村拍戏时遇到大公鸡的事情。
医生拔得很快,最后容眠晕晕乎乎地端着水杯,盯着盘子里的那颗牙齿开始发懵,钟熠根本就没让他再看,直接把人给带回到了车上。
坐在车上,容眠捂着腮帮子安静了一会儿,扭过头对钟熠说:“嘴巴好麻,。”
钟熠说:“正常。”
容眠又皱着脸缓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继续说:“嘴唇也有一点热。”
钟熠这才抬起眼,对着他的嘴盯了一会儿,最后也没发现没什么不对,就说:“麻药劲儿没过,这也正常。”
容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今晚,可以给我做小香肠吃吗?”
钟熠:“不可以,医生说你今天不能嚼东西。”
容眠顿了顿,又问:那鱼片粥呢?“
钟熠:“可以。”
容眠:“我还想吃花生冰激凌。”
钟熠:“可以。”
容眠眨了一下眼,他安静地对着钟熠的侧脸盯了一会儿,想了想,又问:“我今天晚上可以陪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