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熠心里的那道坎儿是实在过不去的。
然而更糟糕的是,钟熠感觉容眠好像开始躲自己。
某天收工之后,容眠会说猫咖里又事情,并在承诺自己不会接客之后和孔三豆一起离开,一连三天,他没有一天晚上是十点之前回来的。
于是钟熠这几天也没了做饭的心思,每天晚上都点了外卖凑活。
打开冰箱放剩菜的时候看见放在上层的香肠培根,钟熠就会感到堵心得要命。
不过容眠到家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又是真的很疲惫,然而神色的疲惫里又好像隐约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钟熠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天的时候,容眠又说晚上要回猫咖再去帮忙,会晚一些回家,钟熠心中再郁结,最后也只能沉默后答应。
钟熠当晚又恰好有一场夜戏,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站在门口,估摸着容眠今天应该比自己要早到家,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和这人好好地聊一聊。
钟熠打开了门,却发现客厅亮着灯,而容眠本人正蜷缩着窝在沙发上,合着眼睛,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然而他身上穿着的不是平时那间松松垮垮的宽大睡衣,而是一套看起来有些正规的,白色的西装。
钟熠迟疑了一下,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穿着西装的男孩蜷缩在沙发里,他幅度很小地动了一下,然后便有些恹恹地睁开了眼。
懵了一小会儿之后,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钟熠,容眠的表情又在瞬间变得惊喜起来。
容眠对钟熠说:“你回来了。”
钟熠嗯了一声。
钟熠说:“我有话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