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炽百无聊赖地坐在轿子里,他一掀开小窗窗帘,沈长歌就夹紧马腹凑到他外头来。
“陛下可是觉得闷了?”他笑着问。在外头他一向是恭敬呼唤陛下的。
南宫炽挑挑眉,道:“没有你陪着,自然是闷的。”
他这话压低了声音,又凑得近,气息都几乎喷吐到了沈长歌脸上。沈长歌感觉脸颊微热,笑道:“你又笑话我。”
南宫炽最爱看他这不经意间害羞的小模样,看他虽然羞赧,却并未离远,更是心悦。
“猎场里头飞禽走兽那般多,你想抓只什么?”南宫炽将窗帘卷了几卷,以防它阻碍自己的视线。
“时已入秋,天气转凉,不如我猎只鹿送给陛下如何?”
南宫炽道:“也好。不过你得猎只大些的,待我遣宫人做好了袄子,还得留些余料为你缝制一双手套。那漠北风沙大,你细皮嫩肉的,莫要被那朔风吹枯了。”
沈长歌盈盈笑道:“那陛下的赏赐,臣先行谢了。”
“总叫陛下做什么,叫声朕的名字来听听。”南宫炽有心逗弄他,便故意这般道。
沈长歌看看左右,见无人留意到他们这,便大胆凑上去喊了一声“崇凛”。喊完他便甩了下马鞭,抽在马臀上,逃也似地跑了老远。
南宫炽看他走开,也不阻拦,反正今日一整天都会耗在这猎场里,总有机会再把他逮回来的。
到了地方驻扎住,其余人各自休整。
南宫炽一坐下,就招了宫仆来,让他去喊沈长歌前来。
反正他是帝王,沈长歌不敢不来。
不消片刻,沈长歌便走了过来。他手里抓着柄弓,看样子方才是在校正弓弦。
南宫炽拍拍旁边的位子,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