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记得这么清楚。”丁亦森笑眯眯的。
江亦凡摊开餐巾纸,把刀叉拿出来摆好。丁家的家教留在他的骨子里,令他一举一动都极其高雅,相比于对面等食物等得望眼欲穿的丁亦森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家产不看仪态来分就是了。
江亦凡叉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闷闷地吃了。
“别只吃水果,吃点这个。”丁亦森给他切了块鸡蛋,蛋白占了三分之二,三分之一是蛋黄。
小小的扇形被放到江亦凡的盘子里,连边缘都切割得十分整齐。这块鸡蛋显然满足了江亦凡的喜好,他叉起来,吃了下去。
不多时,主餐也被送了上来。
铁板上的牛排还在滋滋冒着热气,油在高热下四溅开来。
江亦凡拿起蜡纸挡住油,从蜡纸上方看过去,发现丁亦森已经在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你就不怕被烫着?”江亦凡对他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表示十分不屑,自己则盯着餐盘,等油星子偃旗息鼓了,才微微拉起袖子,拿起刀叉来切割食物。
丁亦森已经嚼了好几口,还烫着的牛肉在他舌面上滚动,痛得他吐字都有些不太清楚。
“就得……趁热吃。”他七搞八搞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嚼碎了咽下去。
丁亦森抬头看他,见江亦凡依旧慢条斯理地在吃东西,突然来了一句:“你这样,看起来真像她。”
江亦凡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叉子在盘子里划了划,半晌才哑声道:“因为都是她教的啊。”
他们说的“她”,是丁亦森父亲的上一任妻子,郑寒烟。
她是个银行家的女儿,有着一颗极其温柔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