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的衣袖袍角在风中舞动,那狂风似乎能将他的衣服生生撕扯开来。
台下诸人皆为云珩捏了一把汗。
而傅乐书也绷紧了脊背,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这时云珩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启开唇,舌尖一卷一舒,吐出一个含糊却又振聋发聩的声音:“呔。”
轰的一声,剑雨如镜子一般瞬间破碎,而处于正中的任锋成,也受到了反震力,吐出一口鲜血,往后坠去。
其他人都在被这一招惊讶到,唯有那傅乐书,在愣怔之后来了一句:“梵古八音。”
凌远山掌门一直在观战,此时见任锋成战败,连忙飞身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带着他退开。
音波仍在继续轰鸣,层层叠叠,愈演愈烈。
到最后那些人已经听不见那声音,却还是能感觉到一种仿佛心脏被攥紧的感觉。
云珩慢慢站直了身体,站在大片大片粉碎下落的剑气碎片之中,宛如一个掌控天地规则的王。
傅乐书身形一动,眨眼便到了云珩身侧。
“此次比试到此为止,都早些回去歇息吧。”傅乐书借着衣袖的遮掩揽住云珩的手臂,冲台下熙熙攘攘的弟子们道。
这一场战斗看起来赢得轻松,却是云珩自夺舍以来打得最艰难的一战。
他的精神力虽然强悍,但还是抵不过这肉身的限制太大,强行催动大量灵力为之所用的后果,便是让这身体仿佛一个灌了太多水的水囊一样,仿佛眨眼便会坏掉。
他做了个推拒的动作,还没使足力气,便听傅乐书来了一句:“别动,我知道你现在消耗过大,如果不想在别人面前倒下的话,就别拒绝我,我带你回去。”
他的话蛊惑力十足,云珩点点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