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是非,无关情爱,只是两个字,算了。
他不想跟自己计较,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仿佛这是他的宿命一样。
可没有他傅乐书的话,他何须要做这些呢。他可以开开心心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或许还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保他一世无虞,陪他天长地久。
他云珩什么都没做错,错的只是,他遇到了一个不值得他爱的人。
傅乐书知道,云珩回不来了,再也不会有人关心他穿不穿的暖,再也不会有人为他揉手,再也不会有人笑着拥他入怀。
他亲手造就了一切,又亲手毁灭了一切。
云珩就是他的一切。
他曾经拥有过时间最美好的人,但他又彻底失去了他。
他的心口疼痛起来,心脏似蜷成一团,痛得他嘴唇发白。
“师父,我难受。”他自顾自地低语,像得了癔症一样。
可那个人是被自己亲手送上的绝路,他再怎么喊他,他也回不来了。
傅乐书捂住嘴,在心脏抽痛的时候,重重地咳了起来。
有血从他嘴里涌出来,渗透入指缝。
只是他的力气似乎也在这一场动静里耗光了,他将自己的面容贴在那石笔上,问他:“师父,你什么时候肯带我走?”
没有人回答他,唯有青烟在香上袅袅升腾。
哪有什么人人艳羡的天地同寿,他辗转万年,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云珩。
这样的寿命无穷,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个诅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