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笑着笑着竟有些少年气,他说:“你动手吧。”
他并没有逃跑,亦没有抵抗,他知道自己躲不过,毕竟他手无缚鸡之力,而对面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荆忆阑并未跟他废话,他执剑上前,正准备用这小倌的血祭剑。可他突然看见了他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跟荆忆阑心中那人的很像。
就是这一眼,让荆忆阑改了主意。
他本准备用来割断这小倌喉咙的一剑,改刺向了他胸口。
这一剑来得快去得也快,冰冷的刀刃刺穿了那单薄的身躯,直没入床板之间。
荆忆阑拔剑出来的时候,他的血喷涌出来,染红了那人白皙的胸膛。
红的血,白的皮肤,结合在一切有些过分刺眼。
残烬滴血不沾,那血液顺着剑身滑落,半晌剑身上便已无半分异色。
荆忆阑冷漠地收剑入鞘,转身离开,一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只留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倌在床上等死。
这个小倌的名字,叫风袖。
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温斐。
温斐从风袖的身体回到系统空间里,他抬抬手,将房间里的幻象撤去。
那个嫖客衣冠齐整地躺在他的身边,此时正鼾声如雷,一点也没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浑身是血。
“宿主大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制造一个幻象?”毛球歪着头道,他以为自家宿主会趁机再来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