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说谎!”聂如咎勃然大怒,手一动,刀一划,顿时便在冷风候手上割出了一道血口。
冷风候向来娇生惯养,又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可面前这个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就算他想发火,此时也是发不出来的。
看聂如咎真有不问出真相不罢休的意思,冷风候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了。
“是是是,我是说了谎。的确是你把风盈推下去的,我到岸边的时候,看到你留在湖边的脚印,很明显是你推了他,然后自己脚滑一并摔了下去。可我不能对别人说啊,你父亲与我父亲素来要好,若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两家人生了罅隙,那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事情了。”
“所以,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风袖身上,说是他推了我们,是不是?”聂如咎感觉到怒火在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本该气得恨不得杀人的,可他的手却在抖,抖得差点连刀都握不稳。
“事实就是这样,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小王爷你现在可以把刀拿开了吧。”
聂如咎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把刀刃挪开。
冷风候一被他放开,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府里跑去,一副生怕会被他抓住再来几刀的模样。
聂如咎并未追击,他愣愣地将那刀子收回腰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凛,接着便拔足朝冷府后山的方向奔去。
冷风盈在家中辗转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等到聂如咎回来。
第二日他处理完一些杂事之后,便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去王府中问问情况。可他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冷风盈走出门,看见门外用板车拖着具棺木。
他正想发火,想说是谁将这般不吉利的东西放在他们家大门口,接着他便看见棺木后头窜出个人来。
他定睛一看,发现这人正是那日在冷府装疯卖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揭开了娉婷仙子真面目的陈梓烟。
陈梓烟见来了人,便笑了。
“六公子是吧,我把你爹给你送回来了,你收好了。租车和棺木钱一共十两银子,你给个现钱,就不赊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