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走,我就要醉死在那里。可我生下来便是个千杯不醉的,就算我喝再多的酒,我也醉不了。
我的脑子清醒得很,我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人的影子,浮现出我对他做的事情。
我拥着小倌柔软的腰肢,想的却是那天他在我房中度过的一夜。说来真是好笑,我认识他这么久,那竟是我们第一次那般亲密。
他献身给我的时候,应当还是喜欢我的。后来便再也不了。
他盲了眼,我在他眼里再看不到半点爱慕之情。
他中了毒,我却每天陪在风盈身侧,见着他,也只会劝他放弃生命,把机会留给风盈。
我可真自私啊。
我爱谁,便想让谁活。恨谁,便想让谁死。
可我却忘了,他也是人,他也会痛,也会心力交瘁到再也不愿爱我。
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时,我喜不自胜,策马扬鞭跑去鹭洲,只为了看他。
但我再见他时,终于明白,回不去了。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爱我的风袖,我也没办法忘记自己对他施加的伤害,厚颜无耻地求着跟他在一起。
他倦了,伤了,只想在那个地方安静地生活。
也好,还有荆忆阑照顾你。他定然能好好待你。我这样想着,却难受得连呼吸都凝滞下来。
但他却因为我的那番话,毒发了。
我看他在我面前口鼻流血,看他委顿下去,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荆忆阑从我怀里将他抢走,为他输送内力。而我,只能像个懦夫一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